“父皇才情無人能及,曾記得在我幼時看到您用左手為母妃作畫,到現在兒臣還驚嘆不已。”
昌明帝這一輩子可以說是順風順水,從未受過什么挫折,這幾日本受了太多氣,現在還被逼著寫退位詔書,這讓他怎么能忍,氣得眼睛都紅了,像是從地獄爬出要吃人的惡鬼一般。
況且他也不想退位,他可是皇上,他怎么能退位呢!
想到這里,昌明帝捏緊手中的筆,然后用盡全身力氣直接把筆甩到了謝元承身上。
本想甩到他臉上,可惜力氣不足。
謝元承眼神一寒,下意識就要伸手掐住父皇的脖子,然而他手還沒伸過去就被一把冰冷的大刀攔住。
謝元承看了隱麟衛統領一眼,深吸一口氣,撿起筆,沾上墨,也不讓父皇動筆了,自己“唰唰唰”幾下寫好了退位詔書。
然后看向父皇:“父皇,您把玉璽放在何處了?”
昌明帝努力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意,閉口不。
謝元承咬著牙,心中焦躁不安,他必須盡快拿到蓋了玉璽的退位詔書。
只要有了詔書,宮內的所有人就能都聽他號令。
到時候就算自己安排的人攔不住靖王,他也不用怕。
“父皇,再怎么說您都疼愛了兒臣那么多年,皇位傳給兒臣,總比傳給靖王好吧?”
看著父皇遲遲不開口,謝元承都要急瘋了,不能動手,光問還問不出來,他逐漸開始口不擇起來。
“難道父皇還想著柔妃生下的那個野種?現在外面誰人不知父皇被戴了綠帽子……”
聽到野種與綠帽子兩個字眼,昌明帝頓時睜開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謝元承。
他還不知一切都被靖王下了封口令,此刻聽到事情都傳到了百姓耳中,想到所有人帶著鄙夷討論的那個畫面,再也忍不住了。
吐血雖遲但到。
昌明帝再一次吐血昏迷了,而且整個人氣若懸絲,像是馬上就要斷氣一般。
不得不說,昌明帝的命也屬實算硬了。
謝元承沒從父皇口中問出玉璽的下落,氣得都想要殺人。
對了,若是還有一個人可能知道玉璽所放的位置的話,那只有他了。
想到這里,謝元承眼睛往后一掃,看向了躲在隱麟衛統領身后的魏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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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的熱鬧并未影響到冷宮。
許氏正端坐在破屋子內,聽著外面宮女太監們驚慌失措的尖叫,聞著鼻尖的血腥味,幻想著日后的美好。
等自己當了太后,第一個處理的就是皇后那個賤人。
壓了自己半輩子,她一定也要讓皇后嘗嘗自己的厲害!
柔妃也不能放過,狐媚皇上不說,還與外族勾結,最后產下野種。
還有宮內那些曾經和自己爭過寵的妃嬪們,不是愛重皇上嗎?那皇上駕崩了她們就都跟著陪葬吧。
正好以后也不用再礙自己的眼。
許氏越想越高興,嘴角的笑容高高揚起,突然門口傳來“吱呀”一聲。
她扭頭看去,看清來人后,皺了皺眉道:“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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