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少禹沉默的片刻,低聲道:“確實不止如此。”
時愿聞神色立馬凝重起來。
時少禹看著妹妹的臉色,先是連聲安撫了幾句:“不過你別擔心,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說完后,他才又細細解釋了一切。
原來是時景初和許卿如夫妻倆分割靈魂去的現代后,在現代受到任何損傷都會影響到本體。
嚴重的話,在大乾的本體可能會直接死亡。
現在爹娘既然已經回來了,妹妹也痊愈了,那些危險也就不會發生。
聽到這里,時愿默默嘆了口氣。
怪不得在她小的時候,爹娘從不去危險的地方,也從不讓自己去。
兩人雖然會開車,但在距離不遠的情況下,從來都是靠步行。
更別提坐飛機了。
時愿以前還以為是父母跟不上社會的發展,覺得飛機在天上不安全。
自己當時還給兩人科普過,什么飛機失事的概率要比火車還要低。
現在想來,哪里是因為這個問題,父母根本就是把所有的危險都盡量隔絕在外。
他們愿意割下靈魂來現代治愈女兒,可留在大乾的兒子也是他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他們不能因為為了女兒就不把兒子放在心上。
兒子當年還小,他們得撐下來留住性命,才能繼續給兒子當靠山。
“你想知道的那些事,哥哥不瞞你,但以后就不必再提了,我們一家人既已團聚在一起,以后就要向前看。”
時愿仰起頭看著哥哥笑了笑:“好。”
接下來的時間,時愿在時少禹的介紹下挑好了院子。
這處院子不是最大的,但卻靠近爹娘住的正院,離花園也不遠,從后門出去,穿過長廊,再繞過假山,還能看到一片湖。
現在湖面上的冰已經漸漸融化,等到了夏日荷花盛開,這里的景一定美不勝收。
她還可以帶著丫頭們,偶爾出來釣釣魚,到時也可以喊著爹娘哥哥一起來烤魚吃。
這日子想想都覺得愜意。
就在兄妹倆閑聊時,時景初已經出了門,并且見到了那個日日覬覦他們家小白菜的靖王。
兩人同為親王,在時景初去云城駐守西南邊境之前二人也時常見面,算不上陌生。
可謝聿之聽了昨日圓圓的話后,心中對威遠王的觀感更是復雜了幾分。
威遠王是圓圓的親生父親,那也就是自己的長輩。
于是時景初在看到靖王的第一眼,本來想冷哼一聲,結果看到靖王給自己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這一身冷哼拐了個彎,又被他咽了回去。
這個地方是謝聿之安排的,周邊都有暗衛盯著,屋內也只有他們二人,所以并不用怕他們說的話泄露出去。
時景初也知道正事要緊,開口第一句問的就是柔妃。
“你那邊可做了什么準備,若是逼不得已,不如斬草除根。”
連柔妃一起除了,他們再有什么陰謀詭計也無濟于事。
至于皇上會不會震怒。
呵,他現在都上了靖王的這艘船,擺明了要推靖王上位,那還怕什么。
而且靖王還要盡快上位,畢竟拖的時間久了,還不知皇上又會整出什么幺蛾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