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腦海中全是女鬼之前帶著哭腔的聲音。
他知道平日在自己忙的時候,女鬼從不會打擾,所以只能送其他人離開了。
等眾人退下后,謝聿之把想要一直守在身邊的墨七也打發了出去:“墨九傷勢不輕,你去給他瞧瞧,用最好的藥。”
墨七應聲退下,營帳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果不其然,眾人一走,謝聿之耳邊就出現了另一道聲音。
“你沒事就好,我剛才也去給你買了一些藥,藥物功效我都寫在盒子上了,你明日讓墨七看看能不能用得上。”
沒人看到,謝聿之此刻的表情在聲音出現的那一刻突然柔和了下來,連周身的氣息也不再那么冷冽。
他彎著唇角溫聲應下:“好,我會好好養傷的。”
屏幕外的時愿嘆了口氣:“你要是也生活在現代就好了,一個x光,身上哪里有問題都能給你照得清清楚楚。”
謝聿之并不懂x光是何意,但這不妨礙他聽到女鬼關切時心里的妥帖。
時愿托著下巴,突然反應過來,為什么在電子男友遇到危險時游戲卻沒有發布任務?
難道這任務還是隨機的嗎?
這也太不靠譜了。
她一邊在心里吐槽,眼睛一邊眨都不眨地盯著電子男友。
而就在電子男友起身微微彎腰倒水時,她突然看到對方領口滑出了一個東西,雖然只有一角,卻看起來十分眼熟。
“你脖子里掛的是什么?”時愿忍不住開口詢問。
謝聿之愣了一下,然后把一直戴在脖間的玉牌從領口處拿了出來,放在手心:“你說的是這個?”
“對,我看著有些眼熟。”
謝聿之溫聲解釋道:“是一個看起來瘋瘋癲癲的道長給的,他曾救了我一命,然后給我算了一卦,說我命中有一死劫,讓我必須貼身攜帶這塊玉牌。”
提起這事,他也有些哭笑不得,那個道長還是他十歲時遇到的,他當時想報答那位道長,可對方卻只有這么一個要求,讓他貼身攜帶玉牌。
他只好無奈應下,不過在戴之前他讓手下里里外外都檢查了一遍,確實對身體無害,這才戴在身上。
這么多年下來,他也戴習慣了,就一直沒有摘下來。
時愿皺著眉頭,現在不止這塊玉牌她看起來眼熟,連那個道長說的話也十分熟悉。
她抬手想要捏捏眉心,然而余光在看到手腕上的那根紅繩時,突然一愣。
她終于知道為什么那塊玉牌自己看著會那么眼熟了!
那個宛如塑料的質地,那個灰撲撲的顏色,這不就和她紅繩上的平安扣一模一樣嗎!
而且就連玉牌中間鏤空的大小,也和平安扣的大小相差無幾。
自己之前遇到的那個算命老頭,不也讓她必須貼身攜帶這個丑不拉嘰的紅繩嗎!
說起來很離譜,但時愿這一刻總覺得自己帶的這個平安扣,就是從電子男友手里那塊玉牌上摳出來的。
她有些呆怔地盯著手腕上的平安扣,這怎么可能呢?
華國和大乾甚至不處在同一個時空啊!
而且電子男友的那塊玉佩是多年前就已經拿到了!
想到這里,她渾身的汗毛一下子全都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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