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依舊是一身紅裙,踩著恨天高,眼中的惡意毫不掩飾。
何甜覺得她和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天生犯克。
上次酒駕被她報了警,過后她爸嫌棄自己丟了他的臉面,不僅臭罵了她一頓,還把她的卡也停了。
這幾天她好不容易氣消點兒了,結果剛才又在門口看到了這個女人!
而且對方身上還穿著這件自己也曾試過,卻怎么都穿不上的魚尾裙!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這讓她怎么能忍?
時愿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兒,這種法制咖她多看一眼都覺得辣眼睛,于是起身就打算離開。
何甜也不裝了,嗤笑一聲:“跑什么?你是怕我說出你的丑事嗎?”
時愿有些無語。
丑事?什么丑事?關鍵是她一個平民老百姓能有什么丑事?
于是她剛剛抬起來的身子又重新坐了回去,然后慢悠悠地開口道:“那你說吧,我倒想看看你的嘴里到底是怎么吐出象牙來的。”
何甜臉色鐵青,氣得手都抬起來了,又被自己生生壓下去了。
她竟然敢罵自己是狗,
要放在平時她早罵回去了,可今天不行,她爸也來了,鬧大了她回家又得挨罰。
再說這次來參加拍賣會的,有不少人都認識她,她可不想丟人。
于是她咬著牙嘲諷道:“剛才你在門口跟那個老男人勾勾搭搭,別以為沒人看見,現在倒是裝得冰清玉潔的,想專門進來傍大款,你也配!”
時愿臉色一沉,冷笑一聲:“我倒是不知道,拍賣會什么時候成了情色交易場所了,那你是來干什么的,找男人嗎?”
何甜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就這么認不清自己呢,你和我能相提并論嗎?我有的是錢,你呢?”
說到一半她又捂嘴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忘了你開的那輛破車也才十幾萬,這里的東西你怕是連一根線都買不起。”
說完以后她死死就盯著時愿的表情,最好對方氣得發瘋發狂,然后被保安趕出拍賣會。
可她沒想到,對方臉色不僅毫無變化,甚至還勾唇笑了笑,自己剛才的那些話就像打在了棉花上一樣。
時愿彎著唇,吐出來的話卻和刀子一般:“你是什么牌子的垃圾袋,這么能裝。上一次,我只是覺得你腦子雖然只有瓜子仁那么大,但好歹有,可我還是高看你了,你脖子上面頂的怕不是腫瘤吧?年紀輕輕,可千萬別諱疾忌醫,現在獸醫這么多,總有一個能治好你。”
何甜氣得渾身都在發抖,她也算是從小和那群塑料姐妹扯頭花扯到大的,她自認為也算是經驗滿滿了。
可這一刻,她竟然找不出一句話來反擊,憋了半天才憋出來四個字:“牙尖嘴利。”
時愿甜甜一笑:“謝謝夸獎。”
而就在這時,旁邊有一個男人匆匆走來,臉上有些不耐煩:“何甜,你怎么還在這?拍賣會快開始了,我媽叫你過去。”
何甜扭頭看見來人,眼珠子一轉,臉上瞬間綻開笑意。
“你快看我碰到誰了,你不是一直想要這位小姐的聯系方式嗎,這可真是太巧了。”
緊接著,她又有些欲又止:“就是……我看到人家好像有男朋友了……”
說完后她還拿手指了指劉文武的方向,生怕男人看不見。
可她注定是給瞎子拋媚眼兒看了,謝奇瑞再看到時愿的第一眼,目光就徹底挪不開了,何甜叭叭叭說了半天,對他而就像是蚊子叫一樣,根本沒進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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