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嗣之毒!
他真的中的絕嗣之毒!
還是在文武百官面前被揭發出來。
這讓他以后如何再面對眾大臣,如何面對后宮妃嬪?
氣血瘋狂涌動,急怒之下,又一口血噴了出去。
“父皇!”謝聿之面色焦急。
沒錯,昌明帝又昏迷過去了。
太醫院醫正兩條腿軟得和面條一樣,可他能不管么?
不能!
只能哆哆嗦嗦地再把手放到了皇上腕間。
片刻后才開口道:“皇上脈象沉遲,面色青白,此乃大怒大驚之象,已傷及了膽氣與腎陽,微臣建議先莫要喚醒皇上。”
謝聿之眉梢眼角全是擔憂之意:“那就依太醫所。”
說完后,他看向了朝臣:“父皇龍體有恙,今日朝會就先到此為止吧。”
魏公公聽到靖王的聲音,心頭一緊難得跟上了節奏,當即上前高喊退朝。
此刻在場的大臣們也全都麻了,眼底都是復雜之色。
若說皇上震怒是因為許氏和柔妃,可兩次昏迷就是靖王的鍋了。
就算靖王表現得再擔憂,再悲痛,可他們又不聾不瞎,明明靖王每次開口都是拿著刀往皇上心上砍。
可事已至此,他們又能說什么?
皇上眼看著是不行了,靖王就是日后的皇上,腦子有包才會在這個時候觸靖王的霉頭。
謝聿之也沒留下看朝臣們的臉色,派人抬著父皇匆匆回到了乾清宮。
太醫診治過后就立馬去煎藥了,根本不想在這里多待一秒。
魏公公心驚膽戰地看著站在龍床前的靖王,心頭全是亂麻。
靖王要做什么?
不,應該問靖王如果要做什么,他該不該阻止?
也不對,就算靖王要做什么,自己一個身殘之人又怎么能阻止得了?
想得越多,魏公公的臉色就越白,整個人如喪考妣。
謝聿之冰冷的視線落在父皇臉上。
他確實在年幼還不知事時,對父皇充滿孺慕,看到父皇對瑞王偏愛時,心中也會有不滿氣憤,到長大成人后自己被父皇一次次疾厲色斥責,甚至父皇最后不惜派人刺殺,那時候的自己對父皇心底全是恨意。
可在這一刻,他看著如爛肉般躺在床上,胸口只有微弱呼吸的父皇,心底卻毫無波瀾。
想到這里,謝聿之嘴角扯了扯。
父不像父,子不像子,或許他們兩人在前世就是仇人,這輩子更不該做父子。
魏公公著實想多了,他想做的已經做了,又何必臟了自己的手?
半晌后,他吩咐宮人仔細伺候皇上,除了面色冷淡些,任誰看都是一個好兒子的模樣。
隱麟衛統領隱在暗處,手時刻放在腰間的大刀上。
隱麟衛只忠于皇上,替皇上處理一切暗中事務,但他們從不參與朝政。
包括皇位的更替。
他們會保護皇上的安全,但不會阻攔皇上的作死。
隱麟衛統領冷眼看著靖王。
靖王若是此時對皇上出手,他當然會出手制止,但若靖王沒有任何傷害皇上的跡象,他是不會出聲的。
隱麟衛從來都是一把握在帝王手中的雙刃劍,在有能力的皇上手中,隱磷衛如同尖刀,利不可催,如指臂使,在無能的皇上手中,發揮出的作用十不足一就罷了,還有可能會傷到自己。
一直到靖王離開了乾清宮,他都沒有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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