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景初看到荷包也是愛不釋手,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干脆直接佩戴在了身上。
坐在下首的時少禹早就等不及了,眼巴巴地瞅著時愿:“妹妹,我的呢。”
時愿把最后一個荷包拿出來。
這個荷包是用青色的料子縫制的,邊上用金絲勾勒,最后用銀線繡了一支竹子。
光線灑在荷包上,竹子光澤波動,煞是好看。
這時,時景初的視線看了過來,本想看看兒子的荷包是什么樣式,結果時少禹察覺到了親爹的目光,直接用手給捂住了。
時景初只能從指縫間隱約窺見些青色,嗯,瞧著沒有自己的好看。
而時少禹有了妹妹親手送的荷包,心里總算沒有之前那么酸唧唧了,看了一眼匣子:“哥哥一會就幫你送過去。”
時愿:“妹妹謝過哥哥。”
閑話說完,也輪到了正事。
時景初看著一家子:“這幾日你們都不要出門,就待在府內,下人也都敲打敲打,特別是讓他們都管住自己的嘴。”
時愿敏銳地察覺到了爹爹語氣中的風雨俱來:“要動手了?”
時景初點點頭:“是,明日就動手。”
“一切都安排好了?”許卿如面色也嚴肅了起來。
要知道,這可不是小事,要不是女兒腦子中那個會發放任務的游戲,要不是皇上的昏聵,他們家根本不用走到這個地步。
時景初拍了拍妻子的手:“放心,一切都已準備妥當,何況明日只是一個開胃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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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半月一次的大朝會。
朝廷眾官員等候在宮門外,有三兩個聚在一處說話的,有獨自閉著眼養神的,所有人對今日即將要發生的一切還絲毫不知。
謝聿之到達宮門口時,周圍大臣不自覺靜了靜,隨后目光不由落在不遠處的威遠王身上。
當然,他們也不敢多瞧,威遠王府最近這些時日雖有些艱難,可人家到底是異姓王,再加上威遠王也不是個好說話的,所以眾大臣也只是閉嘴不要偷偷交換著視線。
有人思量著瑞王已廢,靖王上位是板上釘釘,現在又有了威遠王的助力,那自己也得趕緊投靠,免得最后撈不著好處。
有些人則皺著眉,皇上身子康健,可子嗣艱難,而皇上最不喜皇子又已長成,露出了獠牙,父子相爭,也不知對大乾是福是禍。
卯時一到,早朝鐘聲敲響,文武百官分成左右兩列依次進入金鑾殿。
昌明帝坐在龍椅上,看了一眼靖王,又看了一眼似乎只是來湊個數的時景初,臉拉得更長了。
不過看著往日站著李家老爺子的地方空了出來,他面色又好看了一些。
算李家老爺子識相,前些日子主動乞了骸骨。
太監總管端量著皇上的臉色,然后上前看著重大臣。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沒想到話音還未落下,殿外突然傳出一道女子的高喊聲。
“臣妾有本要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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