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男子抬起頭,雙眼呆懵呆懵的,顯然沒想到自己被叫過來只是被詢問這事。
“說!”司酉凜拍桌怒道,“本王要聽實話,你膽敢謊說一個字,本王立馬砍了你!”
聞,中年男子猛地哆嗦,趕忙伏地回道,“王爺息怒,草民交代……那些曲譜都是一個姑娘賣給草民的,包括班里的節目也都是她編排的……”
司酉凜一個箭步到他身前,抓著他衣襟將他提了起來,“她現在在哪?”
中年男子一臉恐懼,哆嗦道,“她在……在邑洲城……但具體家住何處……草民不……不知……”
秦俊趕緊上前將司酉凜的手拉開,小聲哄道,“王爺莫激動,您也知道王妃為何會離開,若是您太過反常讓有心人把消息傳回京城,這對王妃一點好處都沒有!”
司酉凜身軀一僵,緩緩松開中年男子的衣襟。
見中年男子嚇得渾身發軟,秦俊笑著安慰他,“班頭,王爺沒有要降罪誰的意思,只是太喜歡你們戲班的風格了。你且下去吧,不過要記得,今日王爺問你的話一定要守口如瓶,誰問起也不能泄露半句。”
他給秦朗遞了個眼色。
秦朗從袖中拿出一錠銀子塞到中年男子手上,然后將受到驚嚇的他送了出去。
……
詹家喜得大胖小子,阮迎安和倆兒子也跟著高興。
以前她坐月子時是詹阿婆和芳子給她做吃的,現在芳子生了,詹阿婆幫著看孩子,阮迎安便主動做起了大廚。
家附近有條小河,河水并不深,只及大人膝蓋。上游經常有魚兒沖下來,阮迎安時常帶倆兒子來河里抓魚,順便教他們游泳。
這天她想給芳子做頓魚湯,便又把倆兒子帶到小河邊,順便把他們的臟衣物洗了。
“你倆要抓魚就好好抓,別搗蛋行不?”一下水,兩個小家伙就開始潑水打仗。
“娘,我不玩了,我幫你洗衣服。”洋芋先爬上岸。
阮迎安看著水里的老二,雖然驕傲,可兒子那狗刨式的姿勢怎么看怎么搞笑,“你就不能把手臂打開嗎?又沒人撓你胳肢窩!”
說是讓他們抓魚,其實她在幾米遠的下河口設了網子,有魚的話被網子擋住直接逮就行了。
讓他們玩水還是為了訓練他們的水性。
別人怎么教孩子的她不知道,反正她教孩子主打就是可以不精,但樣樣都要會。除了基本的生活技能,還有少兒防身術、唐詩三百首、加減乘除口訣……
別看倆小家伙不到兩歲半,但背書記字的能力超強,唯一的缺點就是年紀太小肢體能力弱了些。
岸邊不遠處。
秦朗帶著一名便衣侍衛路過,突然看到小河中有個小孩。
小孩臉朝下,四肢沒在河水中,只露出小小的后背,正在河水中撲騰掙扎。
他第一反應就是孩子落水了,完全沒注意到旁邊被石頭擋住身體正蹲在河邊洗衣物的母子。
他立馬飛身過去,直接跳入河水中把孩子抓了起來——
然而,當孩子抬起頭,當那雙清澈稚氣的眼仁兒與他對視上時,他整個人驚呆在河水中!
“秦護衛!”
侍衛見他跳河救孩子,一邊喊叫一邊朝他們跑去。
而石頭旁的女人也驚呆了。
在秦朗跳下河的瞬間她就呆了。
等秦朗回過神時,她人已經‘遁走’,只留下一個光屁股的孩子把秦朗望著。
秦朗扭頭朝岸邊看去,看著另一張復刻似的小臉蛋,再一次狠狠目怔口呆——
……
邑洲城最大的酒樓客房中。
秦俊正帶著手下匯報消息,他去的地方并沒有發現阮迎安的蹤跡,正請示準備去下一個地方搜尋,突然聽見秦朗鬼叫般的喊叫傳來——
“王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