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兒媳就是聽父親說阮小姐身子抱恙,在城外的莊子里休養,兒媳是出于關心才前去探望。”
“是嗎?那你對她和蜀寧王的婚事有何看法?”
“父皇,五王弟出事,兒媳與翊王都深感痛心。難得阮小姐對五王弟忠貞不渝,在五王弟出事以后仍然要與五王弟舉行冥婚,兒媳對阮小姐忠貞不渝的品行很是欽佩!”俞艷姝回得毫不含糊,甚至大贊阮迎安。
阮芝芝出現的那一刻她就看明白了,父皇早已知曉一切。
眼下小玲瓏也已經招供,她再強行狡辯不但毫無意義,還會使自己徹底陷入泥潭……
司明烈怒道,“翊王妃,朕不管你和翊王安的什么心,誰再敢挑撥蜀寧王妃與蜀寧王的婚約,朕絕不輕饒!趙光耀之死,就算你的丫鬟招認是她所為,但你治下不嚴,難辭其咎!從今日起,你去圣林庵思過三月,抄滿經書萬遍再準回京!”
接著他又看向司墨,“翊王,你給朕回府禁足三月!”
司墨臉色跟打蔫的茄子似的,發紫得難看,但還是跪下領罰。
司明烈看向小玲瓏,冷聲下令,“殺人償命,何況你還意圖嫁禍蜀寧王妃,更是罪上加罪!來人,拖出去斬了!”
小玲瓏一聽,翻著眼便暈死了過去。
司明烈最后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阮芝芝,繼續下令,“阮芝芝雖不是兇手,但圖一己私利罔顧堂姐性命,押下去,交給府尹周定峴發落!”
阮芝芝聽后,立馬爬向阮迎安,拉著她手哭起來,“安安,堂姐真不是有意的,堂姐只是愚昧才被人利用的啊!你快向皇上求求情,好嗎?”
阮迎安拉開她的手,對她勾起冷笑,“有毒的飯菜雖然不是你準備的,但你盼著我死的心卻是一點都假不了!堂姐,要不要把獄卒叫來,讓他們說說你來看我時都說過什么話?”
“阮迎安,我可是你堂姐,你就如此沒有良心,眼睜睜看著我受罰嗎?”阮芝芝忍不住激動質問。
“阮芝芝,你說你會看著我被族譜除名,從那一刻起,你就不算我堂姐了。現在發瘋逼我救你,你不覺得很可笑嗎?”阮迎安說完,轉頭向龍椅上的司明烈磕頭,“謝皇上英明,為臣女洗刷冤情,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司明烈隨即吩咐小太監將盤子里的寶簪端到她面前。
“寶簪本就是賢妃給兒媳準備的,蜀寧王能給你,說明他認定了你,何況不久你便正式成為蜀寧王府的主母,寶簪你拿回去,務必看管好,別再出岔子了!”
阮迎安伸出雙手,敬重地拿起簪子,又對司明烈磕了一頭,“臣女謹記皇上教誨!”
“你在獄中兩日,想必也吃了不少苦頭,你且先退下吧。”
“是,臣女告退。”
阮迎安是最后一個進殿的,也是第一個離場的。
有多少雙眼睛惡毒的目送她她不知道,反正走出宮門時她臉上一直掛著笑。
阮平昌一直守在宮門外,看到女兒出來,心急如焚地問道,“安安,怎么樣,皇上沒為難你吧?”
看他滿頭大汗,全是急出來的,阮迎安從懷里拿出手絹,一邊給他擦汗一邊安慰他,“爹,皇上是明君,自會明辨是非。所有證人證據都完備,我肯定不會有事的。”
“那皇上如何發落他人的?”阮平昌忍不住追問。
阮迎安扶他上了馬車,在馬車里給他描述了一遍金鑾殿上的過程。
阮平昌聽完,沉默了片刻,然后一聲嘆息,“安安,你也別怪皇上包庇翊王和翊王妃。他不追查到底,是因為翊王妃到底是御史嫡女,翊王在朝中也有一定勢力,死一個趙光耀,還不足以牽動整個朝堂。”
阮迎安點了點頭,“爹,我明白這個道理。這些事也關乎著皇家顏面,就算帝王有何想法,也會以皇家顏面為重。我敢鬧到金鑾殿上,不是女兒心大,故意挑釁天威,我只是想讓皇上明白,他們為何要針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