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定峴擰著眉思考了片刻,點頭道,“好,那就委屈阮小姐了!”
簪子的來歷明顯與宮里的人有關……
不管是誰,都不是他能惹的。
倒不如按阮小姐所說的去做,發現可疑之人就將這案子推到皇上面前,讓皇上親自徹查……
“安安……”阮平昌瞪著女兒。
“爹,您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周大人一定會派人保護好我的。”阮迎安說著朝周定峴看去,俏皮地眨了眨眼,“是吧,周伯伯?”
她這聲‘伯伯’不但拉近了與周定峴的關系,還緩減了原本壓抑的氣氛。
周定峴不禁露出了笑,對阮平昌保證道,“阮大人,下官會多派人手保護好令嬡。”
阮平昌能說什么?
再不放心,他現在也拗不過女兒,只能對著女兒連番交代,讓她務必照顧好自己。
……
父女倆離開莊子的時候,秦俊在暗中跟著他們。
等他把衙門放出的消息帶回莊子時,司酉凜俊臉一沉,怒道,“什么?她被收押入獄?”
秦俊皺著眉道,“王爺,屬下也不明白,明明過堂的時候阮小姐已經為自己開脫了罪責,屬下混在堂外偷聽,周大人并沒有為難阮小姐。可不知為何,最后卻把阮小姐關進了大牢……”
司酉凜薄唇抿成了直線。
阮迎安敢去過堂,自是有底氣為自己開脫。
他也相信伶牙俐齒的她能夠做到。
何況還有阮平昌在,他不信阮平昌能眼睜睜看著女兒受委屈!
除非……
是那女人自己要入獄的!
“秦俊!”
“王爺有何吩咐?”
“本王交代的事可有去辦?”
“王爺,府里的人已經去宮里報案,說寶簪在府中失竊,相信皇上這會兒已經知道了。”
“嗯。”司酉凜蹙緊的眉心總算有所舒展。
……
阮迎安入獄。
沒想到等來的第一個人竟是阮芝芝。
“不是說堂妹天生富貴命嗎?原來富貴命就是殺人入獄呀?呵呵!看來當年那算命的人也不過如此嘛!”
阮迎安盤腿坐在牢欄邊,看著她譏笑又得意的嘴臉,非但沒生氣,還抬頭笑著問她,“你是來給你男人報仇的嗎?”
阮芝芝的笑戛然而止,伸手指進了牢欄里,怒道,“阮迎安,你這不要臉的賤人,死到臨頭還敢如此囂張?”
阮迎安‘呵呵’笑,“囂張的那個不一直都是你嗎,我的好堂姐!”
“呸!”阮芝芝唾罵,“就你這樣的殺人犯,也配與我攀親?阮迎安,你毒殺趙光耀,不但罪大惡極,也讓阮家蒙羞,你就等著從阮家族譜上除名吧!”
“堂姐,你高興得未免早了些,我只是疑犯,周大人還沒判我有罪呢!”
“你沒罪?你沒罪會被關在這里?”阮芝芝又嘲諷起來,“你還真是會安慰自己!我可是聽說了,人證物證俱在,只是考慮到你與蜀寧王有婚約,周大人才沒有當堂判你的罪。但你殺人是事實,別說蜀寧王現在死了,就算蜀寧王沒死,也救不了你!”
阮迎安抿唇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