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還是試探的說出口,想看看余懷周的底線退讓到了什么地步。
換句話來說。
就是余懷周缺錢到了什么地步。
余懷周凝眉問她:“你公司撐不下去了?”
趙曉倩想說你才撐不下去,你全家都撐不下去。
沒說,恩了一聲,表示是。
余懷周沉默幾秒,恩了一聲,示意知道了,以后會省著點花。
趙曉倩笑了。
因為在和余懷周的關系中第一次掌握了主動權,笑的唇角幾乎要咧到耳朵根。
樂的她在看到客廳里最大的一個玩具被拆了都不生氣。
問余懷周:“你是不是小時候沒玩過這個,所以好奇拆開看啊。”
余懷周靠著門框環胸,垂眸沒說話。
趙曉倩不在意,找膠帶把這個拆封了的重新綁上。
嘿嘿直樂,像是哄孩子:“趕明我帶你去玩具店,隨便你挑。”
余懷周看被她重新纏裹好的禮物,唇角悄無聲息的勾起了一抹冷笑。
沒訓她說。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似的,從小就是個傻子。
趙家人讓你去哪你去哪,讓你做什么你做什么,讓你不能碰什么,你就什么都不碰。
從出生到十幾歲,房間里連個洋娃娃都沒有。
像是個提線木偶。
導致如今對生活也好,物質也罷,沒有半點品質要求。
見到什么亂七八糟不值錢的玩意都稀罕。
蠢笨無知到像是個腦癱。
還是隨便人欺負的重度腦癱。
最后沒說。
好像是因為說了趙曉倩這個傻子會知道自己把她查了個底朝天。
也好像是因為……
余懷周視線重新回到這些玩具上。
輕輕一笑。
沒搭理趙曉倩,開門走了。
余懷周去哪從不和趙曉倩打招呼。
趙曉倩已經習慣了。
換了衣服,拎著重新打包好的禮物,好心情依舊的想出門去江淮家。
途中莫名調轉方向。
去余懷周的學校。
余懷周的底線突然就這么退到了趙曉倩感覺匪夷所思的地步。
說句實在話,讓趙曉倩心里有點在意。
她摘掉墨鏡,對余懷周的導師笑笑:“我是余懷周的姐姐。”
導師微怔,上下打量了眼趙曉倩。
皺眉問:“余懷周不是孤兒嗎?哪來的姐姐?”
趙曉倩愣了下,“孤兒?”
余懷周入學檔案上的監護人是空白。
親屬關系也是空白。
導師找他問為什么不寫。
余懷周簡意賅——死了。
趙曉倩愣住,喃喃:“全都死了?”
導師是大一想要帶余懷周進項目小組的時候的問的。
他有點想不起來余懷周是怎么說的了。
但卻清楚的知道這么多年了。
余懷周的家人沒有一個聯系過他。
余懷周的戶口本復印件上,他的名字后面跟著的是——戶主。
他表情從猶疑變成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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