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朝冰涼的手掌輕輕拍著南珠的后背,“我很憎惡雨天,但偶爾……”
他看向她:“也有點喜歡。”
南珠怔愣住。
游朝吻了吻她的額,唇下移,很繾綣的輕舐她的唇畔,像是在安撫她嘴巴里的傷口:“睡吧。”
南珠睡著了。
在午夜時隱約聽見淅淅瀝瀝的聲音。
南珠睜眼。
外面又下雨了,而游朝不在身邊。
南珠爬起來,赤腳下樓。
只要游朝在,別墅里便只有他們兩個。
占地五百坪,巨大的別墅黑漆漆的,只有外面的電閃雷鳴在墻面劃了可怖的痕跡。
但更可怖的是游朝。
南珠看著書房背對她坐在真皮座椅上的游朝。
游朝腦袋垂下,寬闊的肩膀微微的耷拉下來。
整個人像是籠罩在一層黑漆漆的霧里。
只是背影,便又喪又陰暗。
伴隨著不時透過窗戶打在他身上的雷電。
更徒增了一層血腥。
南珠生理性的浸出滿額細汗。
腳不自覺的朝后退。
眼睜睜的看著游朝緩慢轉動頭顱,看了過來。
沒睡覺前倆人的氛圍還能稱得上溫馨。
但這一秒。
全部被撕碎。
南珠轉身就跑。
到房間里,哆嗦著的手把門給反鎖,幾秒后,將梳妝臺邊的板凳抵過去,爬到床上蜷縮成一團。
動靜不是從門外傳來,是樓下的大鐵門。
南珠抱著被子走去落地窗。
看到游朝沒打傘,穿著濕漉漉的睡衣拉開大鐵門的門,似乎朝這邊看了眼,關門出去。
南珠淺淺的出了口氣。
爬回床上睡下。
幾秒后睜眼,小小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這個月大都是陰雨天。
她這不行,他肯定會去找陳韶笙。
萬一陳韶笙比她先懷上孩子怎么辦?
南珠把頭發撓亂,翻身睡著了。
隔天跑去醫院做孕前檢查。
一些詳細的要三天后才能出來。
但基本的已經出來了。
南珠去藥房領了葉酸想走。
猶豫了會,又回了科室:“請問有沒有能讓別人懷不了孕,只能我懷孕的藥。”
醫生皺了眉:“你在說什么?”
南珠后知后覺自己這話問的太離譜,而且很惡毒。
南珠干笑兩聲,“沒什么。”
她轉身出去,迎面碰見了秦筱雨和江淮。
秦筱雨和從前比沒區別。
凌厲的短發,嬌艷的妝容,懷了孕還踩著高跟鞋。
她氣勢凌人的在前。
江淮在后。
迎面撞見后,秦筱雨頓了足。
都是圈里人。
相互間都認識。
南珠和江淮談過三年的事,因為哥哥說她年紀小,不適合說出去,很多人不清楚。
但兩家老宅距離只一面墻,算是青梅竹馬,卻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秦筱雨對南珠點頭,算是招呼,側身想走的時候,目光下移她手里塑料袋:“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