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也是為了陳韶笙。
他在壓縮馴服她的時間。
他對陳家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得到陳韶笙。
包括三年前對她伸出了手。
游朝那個瘋子,為得到陳韶笙鋪開了一個巨大的棋盤。
陳韶笙那么精明的人,在嘗盡生活的苦難,在知道她是游朝的情人后,絕對不會再管所謂的殺父之仇,奪家之恨。
會靠游朝東山再起。
游朝為了重塑她,也會把她再捧起來。
這算什么?
南珠覺得她之前的快樂,和對游朝的感恩,通通像是笑話。
“游朝。”南珠拱在被子里握緊了拳,“游朝!”
“恩?”
南珠怔了好大會,掀開被子,頂著一頭凌亂的發,紅著眼圈,唇瓣被咬到幾乎泣了血。
游朝環胸靠在門口,半響后走近彎腰,手伸出去,指甲輕搓。
把南珠咬著唇的貝齒分開。
手指摩擦了瞬她的唇瓣,唇角帶笑,溫柔到了極點:“叫我干什么?”
南珠沒說話。
只是看著他。
她想說話。
和從前一樣喊‘游朝哥哥’。
她這些年一直是這么喊的,游朝也很喜歡。
可卻怎么都說不出來,只能讓憤怒擠壓成了一個球,在心口反復不停的激蕩。
南珠盯著他,眼底懸了水汽,氣的全身輕微的打起了顫,幾乎已經耳目欲裂。
游朝歪頭看了她一會,開口:“喝酒嗎?”
南珠從齒縫中擠出字:“喝。”
南珠和游朝盤腿在寬大的窗臺上喝酒。
游朝心情好的很明顯,讓南珠看的刺眼的不行。
但也有好處,不用南珠勸酒。
自己屈長腿靠著墻壁,一口口的喝著杯中的威士忌。
半響后,手肘搭上膝蓋,側目看向外面:“南珠。”
南珠不冷不熱:“在。”
游朝說:“真漂亮。”
南珠微怔,順著看過去。
只看見一片漆黑。
游朝最初的兩年一直和她住在這。
他不喜歡別人窺探他的生活。
院墻高駐,院墻外面方圓一公里,全是空地,了無人煙。
然后抱著她不分白天黑夜的在這座無人的宅子里為所欲為,百無禁忌。
南珠冷笑:“你眼……”
想說你眼瞎了吧。
想起他還沒喝多,躬身給他接著倒酒。
手腕冷不丁被拉住,整個人仰躺進游朝的懷里。
游朝低頭默默的看著她,眼睛突然像是吃了糖的小孩子一般彎了起來:“真漂亮。”
南珠開口:“什么漂亮。”
“南珠。”游朝說:“南珠真漂亮。”
南珠確定游朝喝多了,積壓的惱怒冒了出來:“可你丑啊,你就是個丑八怪,王八蛋,神經病,大瘋批!”
游朝喝多有點鬧騰也有點乖。
但是更好欺負。
有次南珠扇了他一巴掌,他都不生氣,只是抱著她的手蹭了蹭臉。
游朝這次也不生氣,小孩學舌般重復:“南珠真漂亮。”
南珠罵:“你是個丑八怪!還是個瞎子!看了本小姐這么久,眼光越來越差不說了。竟然還看上陳……那個該死的神經病,你干脆把眼睛挖了丟進海里喂魚吧!”
游朝低頭很溫存的吻了吻她的唇,笑:“小南珠真漂亮。”
南珠的怒火在這晚通通撒到了游朝身上。
擰他的耳朵,掐他的脖子,撕他的嘴,怒到極致,在他肩膀惡狠狠的咬了一口。
游朝是真的喝多了,只會笑著蹭她,反反復復的說:“小南珠真漂亮。”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