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輕覆大門,垂頭幾秒,沒推,把手從灰塵遍布的大門上放下,轉身走了。
南珠開車回了家。
劉媽在門口站著等她,看見她嘆了口氣:“還好嗎?”
“不太好。”南珠彎了唇角:“我有點難過。”
難過寄人籬下,難過能走卻怎么都不能走。
明珠園如果易主。
最后的結局,一定是被扒了重建。
到那會。
她的家,就真的沒有了。
而且……她沒有錢。
南珠不甘心。
不管怎么樣,想再試試看。
她揉了揉眼睛,把淚意壓下去,“你怎么會在這等我?”
“你走的時候我感覺不太好,給先生打了電話。”
南珠揉眼睛的動作微頓,“他怎么說的?”
“他說不用管。”
南珠冷笑,“意思是隨便,愛走就走,反正他也不缺我一個。”
劉媽頓了頓,想說游朝的意思像是在說,她會回來,最后沒說。
南珠把包又提進了衣帽間。
將剩的八萬塊錢塞進去,過了會腦袋探進漆黑的保險柜,在最里面撈出一塊金條。
小小的,不過五十克。
南珠卻開心了。
和錢端正的擺在一起,打電話:“能送我一個消息嗎?”
南珠在他這買消息花的錢,不低于一百萬。
她不客氣的補充:“細水長流,生意才能做的長遠。”
“送。”
南珠在晚上拿到了游朝最近的出行消息。
游朝最近沒去過陳笑笑那了。
南珠拿紅筆,在陳笑笑那張白蓮花的偽善臉上畫了一個叉。
感覺有點惡毒,像是咒她死,把臉涂成黑。
然后發現游朝最近除了秦筱雨,并沒有流連別的女人。
南珠想起了江淮,還有游朝說的那句‘未來的妻子’,按了按發悶的心口。
默默地想,游朝說的不對。
秦筱雨和他一樣唯利是圖,江淮去國外做的是大學導師,頗負盛名,但他不從商,對秦筱雨沒有價值,除非秦筱雨喜歡他,主動要求他負責。
否則倆人只會是段不太美好的露水情緣。
南珠硬要的消息沒有任何價值。
晚上揪了揪陽臺的花瓣,找出游朝的手機號,糾結要不要打。
手機率先進來江淮的電話。
南珠沉默很久,接了。
江淮啞聲道:“你為什么會和游朝在一起。”
南珠垂眸,接著揪花瓣,“我喜歡他。”
說為愛做三,做情兒,似乎比為錢要好聽一點。
因為罵戀愛腦的語氣,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
江淮說:“咱倆確定關系那晚,你說你不是第一次了。”
南珠暗戀江淮,但先追的卻是江淮。
像是在等她長大。
在她滿十八歲的隔天就開始追她。
可她的第一次,在十八歲成人禮當晚,被游朝拿走了。
因為這個,江淮追她一年,她才答應。
江淮說:“你喜歡的,和給了的人,是游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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