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說不相干人錄的視頻都刪除了,剩下的備份按照約定發進趙曉倩的小號郵箱。
趙曉倩噙著第二根煙。
從包里抽出一扎現金垂眸安靜的數著,一小扎一小扎的分給他們。
因為噙著煙,聲音很平淡和溫和,但卻依舊是含糊的,“散了吧。”
人沒聽清,面面相覷后好奇問,“您安排我們是逼婚嗎?”
任誰看,怎么看,都是在逼婚。
趙曉倩把第二根煙丟在了地面。
微微垂下的臉上,因為盤發整齊而漏出的完整眉眼絲毫不顫。
她抬頭對他們隨意到有些輕佻,“是甩人。”
趙曉倩回了金珠。
坐下不過十分鐘。
助理進來,說余懷周把電話打給了她,找趙曉倩。
趙曉倩埋頭處理文件,“說我不在。”
“你倆吵架了?”
不怪助理這么問,昨兒倆人還好好的。
她進來送文件的時候,趙曉倩正巧開口。
就一個字‘渴’。
聲音不大,還軟綿綿的。
余懷周就從休息室鉆了出來。
因為趙曉倩抬頭和她說話。
把手里的水杯直接放到了趙曉倩下巴那。
粉紅色和趙曉倩黑白很有格調的杯子極其不配的吸管塞進了趙曉倩嘴巴里。
在助理的心里,趙曉倩臉皮其實很薄。
介紹余懷周是她男朋友面不改色。
但是在眾人面前和余懷周有親密行為,卻不習慣。
哪怕是鼓起腮幫子喝水。
輕而易舉便會和情竇初開的少女般羞紅了臉。
好似是因為太喜歡余懷周了,余懷周又真的很喜歡親密動作。
她不習慣卻沒拒絕過。
很害臊又很溫柔的順著余懷周,在為他無聲的妥協和改變自己。
趙曉倩……喜歡余懷周。
這件事在金珠內部,人盡皆知。
而今余懷周沒來。
座機也沒打,還把電話打到她這,不發火也沒擔心她出事,只是平淡的說讓趙曉倩接電話。
像是趙曉倩把他拉黑,連帶著辦公室的座機也拉黑了似的。
助理直覺是吵架了。
她把手機遞過去,還勸了一句,“吵架的正常解決辦法是溝通。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趙曉倩指尖的筆頓住,接過助理的手機,看了眼通話頁面,直接掛斷,沒什么情緒的拉黑刪除。
遞還回去的同時,平靜道:“余懷周把我甩了。”
她不等助理怔愣,繼續,“通知樓下安保,嚴控這層樓的消防通道,不是本司人員一律不準入內,還有,讓人事把余懷周入公司的指紋抹除掉。”
……
趙曉倩在下午直接坐飛機去了地球的另外一端出差。
解決的問題是昨晚虹姐告訴她的新人被污蹭流量的事。
這事不大。
大公司的藝人,烏龍般鬧出來了,基本是和對方公司談談,資源互換,炒一下算了。
金珠如今的資源很多,可以隨便換。
如果對方不樂意,就冷處理,讓這事熄下來。
商人逐利,前者自然為大。
趙曉倩昨兒到公司的時候,虹姐正在和對面聊。
正常來說,當紅男明星很愛惜羽毛,輕易不會和不入流的小明星炒作。
可是巧了。
對面不是公司,是藝人工作室。
他們有意和金珠搭上線,同意炒作。
但因為當紅男星剛出來成立工作室,而且是家庭作坊。
很多流程上的事不清楚,希望他們金珠這邊來主導,他們找律師核。
這事虹姐交代個法務就足夠了。流程她比誰都熟悉。
虹姐沒必要跑一趟。
馬上要出發去國外參加頒獎禮的趙曉倩更沒必要跑一趟。
但趙曉倩冷不丁就這么去了。
這趟行程突如其來,趙曉倩自己定的,沒人提前知道,余懷周自然。
等他在傍晚的公司樓下等到消息時。
趙曉倩所乘的飛機已經在半空上。
余懷周在公司大門口臉色難看,“她換手機了?”
助理撓撓頭,“不知道。”
趙曉倩的確換手機了。
把有余懷周監控的手機關機丟進了辦公室抽屜。
她在深夜落地洽談藝人所在的北邊城市。
沒住助理臨時安排好的酒店。
連夜殺去了對方所在地。
在天色漸亮時把合同和流程對完。
讓對方幫忙定了機票,卻沒上飛機。
在比京市寒冷太多的城市里找了家洗浴中心泡澡吃鐵鍋燉。
晚上按摩完,裹著被子在這沒人的按摩間里呼呼大睡。
隔天把行李寄存了。
在這座陌生的城市里找了個向導,玩了兩天。
她玩了兩天,同樣的,失聯了兩天。
手機卡都從手機上摳了下來。
頒獎禮倒數第二天。
趙曉倩沒想,但就是巧合的很。
遇到了江淮。
如果不是江淮穿著白色的襯衫,黑色的長大衣,帶著助理,助理凍的手指幾乎成了紅蘿卜,還抱著筆記本專心致志的記錄,旁邊還跟著一群穿著西服的人。
趙曉倩會以為江淮是來找她的。
知道是巧合后,把最后一個帶著冰渣的糖葫蘆吃了,對他有點憨的笑笑。
江淮無聲的嘆了口氣。
側身交代助理幾句。
抬腳朝趙曉倩走。
趙曉倩喜歡上余懷周了,但不可否認,看著江淮還是會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
尤其是現在。
準確形容便是——丫的,老娘眼光當年還真是好。
想是這么想。
在江淮解開圍巾想朝她脖頸上圍時,還是笑笑且疏離的拒絕了。
江淮沒說什么,也沒再給趙曉倩圍,和她并肩,像是朋友一樣閑聊,“看樣子是老天爺不想讓他進去,算了。”
趙曉倩沒明白,“什么?”
“前幾天車壞了,修理廠的師傅在我車座下翻出一個監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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