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手抹了把臉,輕飄道:“照片拍好后備檔,和寫好的新聞撰稿一起,等晚點,我會讓我公司的法務過去看看。”
攝像機慢吞吞的收了。
趙曉倩補充,“還有,剛才那位小姐扇我巴掌的照片和視屏,辛苦給個好角度,我法務過去的時候,交給他,不白拿,走市場價。”
她頓了一瞬,追問,“你們懂我意思吧。”
幾人點頭,“懂得懂得。”
趙曉倩點頭,“我沒事了,你們繼續。”
幾人看向了出品千金。
出品千金一家是京市老人了。
深諳這個圈子和京市上流圈的生存規則。
她蠻橫是真的。
識時務者為俊杰也是真的。
擠出笑朝前,“趙總,您讓他們留照片……是什么意思啊,我剛才……”
她仔細看她的臉,“應該沒傷到您吧。”
“沒。”趙曉倩說實話,“我故意的,做出一種被你傷了的假象。”
出品千金皺眉,“您這是什么意思,您不會是……”
她指向了唐秋山。
趙曉倩笑,“別誤會,我有男朋友。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出品千金長出口氣。
下一秒,聽見趙曉倩開口,“但他是我備胎,我沒結婚前,不許有人打他的主意,不管是誰。”
“回家吧,去找你爸,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和他講清楚,對了,著重告訴他,我被你一巴掌扇倒在地,不清楚是腦出血還是腦震蕩。這種病有潛伏期,我隨時可以用這個證據告你故意殺人。”
趙曉倩很溫柔,“走吧。”
出品千金呆滯。
過了會耳目欲裂,“你在說什么!”
她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否則怎么有人會這么明目張膽的胡說八道、訛詐,她當這地沒監控,還是當她帶來的媒體人是死人。
趙曉倩環胸盯著她,耐心道:“我在說,回去找你爸,讓他給我打個電話,否則,我會告你故意殺人。”
她想了想,補充,“你理解不了,但是你爸可以理解我什么意思。”
出品千金不干,甚至按不住的想惱。
有和她們家老爺子關系不錯的攔住沒讓。
硬拽著走了。
唐秋山說開個房間,讓趙曉倩上去把衣服烘干。
趙曉倩穿的是真絲襯衫。
濕透下很不舒服。
應下想跟著去。
一瞬后莫名回頭看了眼依舊熙熙攘攘的大廳。
隱約感覺剛才好像有人在看她。
而且是一種讓她很不舒服的眼神。
趙曉倩沒多想。
給公關發消息,讓她注意點這個節點網上的消息,注意管控。
確定沒什么問題,跟著唐秋山去酒店房間。
草草沖了下,穿上浴袍。
她換了衣服,不好出門。
把襯衫給了唐秋山。
唐秋山隱約有點哀怨,“你是不把我當成男人還是怎么著?”
趙曉倩怔了下,有點尷尬,“不是。”
不是不當男人。
是知道唐秋山不是那種人。
她想解釋。
唐秋山輕嘖一聲,沒讓她解釋,直接拿著出去了。
等回來的時候。
看見趙曉倩盤腿坐在沙發下毛毯那。
手機亮屏在茶幾上。
旁邊是紙和筆。
手機對面有人在說話。
唐秋山一耳朵就聽出是律師。
趙曉倩在和律師分析她在電梯里問他要的出品公司給的訴狀合同。
唐秋山想說別做這種沒用的功夫了。
我找了七八個律師,幾乎把這合同的每個字都拆了。
沒有半點漏洞。
從合同上駁回他們對我的敲詐脅迫,不可行。
卻沒說。
因為從他這個視角看過去的趙曉倩很美很美。
她盤腿坐在地毯上。
一只手虛虛握成拳,抵著下巴。
一只手的指尖飛舞著黑色的水筆。
她頭發沒拆,還是盤起。
但有點亂了。
松松散散的頂在腦袋上。
鬢邊垂落的幾縷,因為抵著腮的動作,把她的臉圍到只剩下巴掌大。
她對面是沙發旁邊的坐地燈。
燈光溫暖。
在溫暖燈光下的趙曉倩更溫暖,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恬靜。
讓人的心臟好似都平靜了下來。
唐秋山在趙曉倩喊他才回神。
趙曉倩招手讓他過來。
看他有點同手同腳的動作,和泛起紅的耳尖。
輕皺了眉,但沒說什么。
直接入主題,“如果今晚那老頭給我來電話,這件事可以直接解決,如果不能,明早我去報案。”
趙曉倩把手下的紙推給他,“這件事很好解決。一是用我的事還其人之道,二是拖和鬧。”
“不是他主導,是你主導。還有一點,你好笨啊。”
趙曉倩嘆了口氣,“沒看合同之前,我以為多難的事。早知道就這么點破事,我壓根就不用在樓下演那一出。”
她似無意般說:“雖然演那一出,好解決的多。但萬一傳我老公耳朵里了,我怎么和他交代。”
唐秋山懵懂,“你結婚了?”
趙曉倩恩了一聲,噓噓噓后,神秘又甜蜜,“領證了,但還沒公開呢,幫我保密哦。”
趙曉倩嘿嘿笑完接著說正事。
唐秋山的事是真的好解決。
一是對面指控的東西,只是讓唐秋山短時間不能參與任何項目的投資而已。
但也只是短時間。
只要唐秋山解決了那老頭。
不止什么事都沒有,還能狠狠的敲一筆。
她告訴唐秋山。
那老頭查了他,知道他有錢,且想趕緊在這個圈子里站穩腳跟,所以步步緊逼。
唐秋山需要做的是停下步子。
眼睛朝對面看。
她問唐秋山,“你想要的是在圈子里站穩腳跟,不坐吃山空,他想要的是什么?”
唐秋山因為她說結婚的事,大腦繁瑣一片,跟不上她的思路,“要我。”
趙曉倩搖頭,順便翻了個白眼,“要你的錢。”
她問:“要你的錢做什么?”
唐秋山沒說話,像是精神沒在這上面。
趙曉倩耐心解釋。
綁個大的,洗手不干了。
因為他們的合同太野蠻了。
一次又一次下。
難保哪一次惹惱了一個。
他們全家都會蹲監獄。
這種情況下。
他們鬧他們的。
唐秋山鬧他的。
鬧的點不是反駁對面的胡亂語。
是把他欺詐的事鬧大。
之前被騙一筆的人會自動圍聚過來。
這是犯法。
想要來筆大的洗手不干的前提是平安。
平安岌岌可危。
什么都會被動變的不再重要。
唐秋山突然插話,“你沒有結婚。”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