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姐甚至感覺余懷周能把趙曉倩騙的連褲子都不剩。
尤其是現在。
她壓根沒和趙曉倩說到那。
他是怎么猜出來的?
虹姐眼底的戒備轉瞬拉滿。
余懷周沒在意,溫和不變,“這事你自己做主就好,不用告訴趙曉倩。”
他補充,“她也做不來這種背地里捅刀子的事,你不捅心里窩囊。與其告訴她,不如直接動手,至于會不會給金珠添亂……”
余懷周翹腳,帽子口罩加身,瞧不見眉眼,但是不影響通體的貴氣。
他身上的溫和勁猶在,同時悄無聲息的添上了一種運籌帷幄的上位者氣場,“不會。”
虹姐狠皺眉,“為什么?”
余懷周閑散無所謂,“被嚇破膽了。”
這個理由不止是趙曉倩不信,虹姐也不信,“你的意思是被趙總嚇破膽了?”
“聰明的惡人有個習性,輕易不會越階,若是強行越階,只能說明一件事,她認為這人是她能捏的軟柿子,能肆無忌憚欺凌的人,并且惹惱了對方,她需要承擔的后果在她能承受的范圍內。一旦偏差過大,哪怕是再膨脹自大,也會飛速清醒。杜杉月聰明,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
“權衡利弊后發現階級分明,強越不得。如果還不及時收手求和,最后何止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余懷周視線從她身上移到趙曉倩消失的玻璃門處,云淡風輕道:“會尸骨無存,永世不得超生。”
余懷周意味不明的冷笑一聲,“算她識相。”
虹姐聽懂了余懷周的意思。
余懷周的意思是杜杉月之所以肆無忌憚的招惹趙曉倩,是因為清楚她是個軟柿子,好拿捏。
后來屢屢犯上,沒完沒了,被趙曉倩拿捏著把柄,卻依舊有恃無恐的抓到機會就下狠手。
原因則是她以為趙曉倩能對她做的最過的,在她所能承受的范圍之內。
趙曉倩惱足了,要毀了她。
這個結果超出了杜杉月的承受范圍。
杜杉月怕了,也慫了,知道趙曉倩她現在惹不起,直接投降認輸。
這么說好似是通的。
就像是小狗瞧大狗溫順,屢屢被欺負,最后不過是狗吠幾句而已。
久而久之,惡向膽邊生,想咬死它。
被欺負久了的大狗惱急了,一口下去咬斷了它的腿。
它知道對方想弄死它輕而易舉,怕了,再不敢招惹。
虹姐若是沒被杜杉月利用一頓,還是不偽裝的那種。
會感覺余懷周說的沒毛病。
見識過她真正的嘴臉。
無法被說服。
因為她幾次三番的找事,還有和她說話時有恃無恐的嘴臉以及態度,說明有所倚仗,甚至是不打算在這個圈子里混了。
可她有什么倚仗?
虹姐不知道。
卻篤定不管杜杉月倚仗的是什么,她膨大又自大到那種程度,便證明不可能被趙曉倩輕易的嚇破膽。
虹姐百思不得其解。
余懷周看在眼里,卻懶得解釋了。
直接換個話題,說杜杉月進去,是把下次改命的機會放在了陳啟晟身上。
如果虹姐不想讓她得逞,就卯足勁折騰她。
杜杉月不到實在扒不上陳啟晟,走投無路的地步,不敢再打金珠半點主意。
他說的云淡風輕,但是態度很絕對。
像他所說就是事實。
虹姐不自覺的順著問,“選秀結束前,她能扒上陳啟晟嗎?”
“不能。”
“為什么?”
余懷周像她問的是廢話,“他哪來這么閑?”
陳啟晟忙。
只這三天悄無聲息開始籌備的項目,據說就有十幾個。
趕緊干完出國結婚的心,急迫到昭然若揭。
選秀節目投資很大,但和別的正在籌備中的項目比,其實只算中乘。
而且這個選秀是封閉錄制,一群小姑娘,他又不是市面上的明星老板,低調到在網上都查不到長什么樣。
會出現嗎?
會。
最起碼節目錄制結束的慶功宴肯定要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