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余懷周有事說是真的,還是很重要的事要說也是真的。
但趙曉倩醒來的時候。
他只留了一張紙條,沒解釋——不想賠的傾家蕩產,紀錄片就不要投。
附帶了三個感嘆號,代表這件事的嚴重性。
趙曉倩定定的看了許久。
沒說我沒打算投紀錄片,從知道題材是境外邊界線城市就沒打算投了。
趕在他們眼睛盯著我之前已經定下了另外一部黑色喜劇,帶高價特效的很無厘頭的電影。
還砸了預計近八千萬。
幾乎把我家南珠給我掙的錢全都掏空了。
你實在沒必要打著這個旗號大半夜的開車好幾個小時來找我。
還有,這事其實一個電話就能說清楚。
也不值得開車好幾個小時,虧死了。
但沒說。
因為余懷周這趟來對她來說不虧。
讓她多睡了三個小時。
一覺醒來,像是瞬間移動。
衣服整齊,裝備都在的到了下一站城市。
車里開著恒溫空調,停在學校停車場的監控下面。
還有,租來的車內像是換了個樣,干凈了兩倍。
趙曉倩整理了發,在車里撕開很符合余懷周奢靡調性,準備的一看就很貴的便捷洗漱用品。
漱口洗臉,抹臉,沒化妝。
坐著把他留下的早餐匆匆吃了。
下車精神飽滿的開始找人。
有經驗了。
有電話的直接電話聯系。
沒電話的上門。
無一例外,連在她計劃外的一家三流男女混合藝校都去了。
全部被拒。
趙曉倩開車去下個城市。
在傍晚又被全都拒了后沒忍住,“這么好的機會你們真愿意放過?”
她嘗試利誘,“推一個學生面試給你一千怎么樣?”
“一千二?”趙曉倩加價,“一千五總行了吧。”
大約是男的好說話。
這年輕男人和趙曉倩說實話,“誰不想學校出個明星啊,不管是大是小,招生都是個保障。可問題不是我們想不想,是……”
他指了指上空,“臨時但是很嚴肅的說了,所有在校生三月內不能參加選秀節目。”
趙曉倩懵了,不可置信,“教育ju嗎?”
男人點頭,“對。”
還不止這么簡單。
秘書辦給他們學校來電話,說這種事說出去解釋不清,讓他們不要太直白的拒絕,拖一拖,找點理由拒絕。
學校人盡皆知,就算是有學生主動去找,最后學校也不會放人。
趙曉倩攔路的手垂下了。
出了學校想開車去下個城市,莫名有點沒力氣。
就著原地坐下,找出打印出來的資料。
一個個計劃中的城市打出去電話。
被兩個有電話的連拒后,在整個城市的紙張上畫個叉。
厚厚一扎。
趙曉倩總感覺無論如何都能找到一個合適的紙張,被一個個的畫上叉,揉成團丟了。
一個小時,天黑了。
趙曉倩手機忘了交電話費欠費了。
掌心的資料也空了,變成一個個紙團丟在身邊。
幾乎要把她淹沒。
她腦袋磕進膝蓋。
稀稀疏疏的聲音傳來后,抬眸看過去。
老婆婆。
年紀像是六七十。
沒苛責她不文明丟了滿地的垃圾,反而有點討好的對她笑。
蹲下撿紙張,一個個捋平,問她還用不用,不用了想拿走留著賣廢品,給小孫子買瓶奶喝。
紙殼子這種廢品真的好便宜,十幾公斤也許才兩三塊。
趙曉倩彎腰幫她把地面的紙團一個個捋平遞給她,趁她不注意,把錢包里一扎現金塞進她口袋。
在她步履匆匆,卻很有沖勁的抱著走了后。
起身開車跟著走了,去了個計劃外的沿海網紅城市。
把車里助理給她的,但她沒用過的宣傳單拎出來。
在網紅大街上發單頁。
真的很像騙人,沒人接的多的是,被扔了的也多得是。
但金珠是網上能查到的。
有兩個年輕漂亮的查了。
有金珠,但是沒有趙曉倩的名字。
趙曉倩摸索手機,沒帶,殷勤的報出虹姐的。
對面想加聯系方式的時候被同伴拽住,“趙曉倩,你忘了嗎?網上那個私生活混亂的萬惡資本家趙曉倩。”
人匆匆走了。
趙曉倩想了想,自自語,“不加其實挺好,虹姐眼光也是很高的,還有,堅決不要太明顯的大范圍整容臉。”
趙曉倩緩和了自己看著淡定其實有點急躁的心情。
抱著咖啡溜達著找看著年輕的,身段好的,有氣質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