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愛寶簽約的時候,我們也沒有人啊。”虹姐費解,“為什么那個合同可以簽,這個就不可以。”
趙曉倩沉默幾秒,“那個合同是南珠簽的,她已經和對面聊定了,違約金捆綁,綁定的是她。南珠那,我一千一萬個放心,只要人到位,這個合同怎么樣都不會出問題,因為南珠不可能毀約。”
“除了她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讓我拿金珠去冒險。”
這話其實有點不好聽,像是信不過虹姐。
但她不是不信,趙曉倩耐心說實話,“如果換了從前的我,會簽。可金珠歷經過太多次危機,現在的我不會簽,哪怕只是幾個小時,按照常理來說不會出問題,我依舊不會簽,因為我要保金珠不出問題,這筆違約金,不在目前金珠所能承受的范圍內。”
如果這個合同出了問題。
必須要敲定,不能再拖的投資泡湯,后面想要靠愛寶翻身,同樣會泡湯。
趙曉倩抿唇,“虹姐,你……”
虹姐打斷,“我聽你的。”
趙曉倩微怔。
虹姐說:“你說的對,咱們有翻身的機會不容易,步步要走的穩,不能急,不能貪心。時刻給自己留條后路。我和對面談,把合同往后推,大不了就等下一輪再簽唄,中間如果真的出了什么變故,砸出去多少應酬費,老娘讓他吐出來多少。”
趙曉倩笑笑,恩了一聲。
掛斷電話后躺平,掀眼皮看天花板。
她昨晚睡的是沙發,不是她的床。
什么時候來的床上?怎么來的?
恩……天亮來的,因為沙發臟了。
汗漬、藥膏……水。
現在的余懷周本沒那個本事和膽子在這個關頭沒完沒了的折騰她,還是他本人不算下場的折騰。
擺明了是因為半夜偷摸的來到,看見桌面新開的酒少了小半,因為她吃了消炎藥和喝了酒的事上火……
沒完沒了,把她弄得像是一條缺水的魚,翻滾不斷,似在鍋上煎。
趙曉倩騰得下坐起身,破口大罵,“你要不要臉!要不要臉!老娘昨兒才罵過你,大半夜的還他媽顛顛的跑過來!”
“可算讓你找著機會了是吧!但那酒我壓根就沒喝,就算我喝了又怎么樣!怎么樣!關你屁事,你管的著嗎?你又憑什么管!你個不要臉,不要自尊,沒半點人格底線的死舔……”
最后一個‘狗’趙曉倩沒罵出來,沉默幾秒,掀被子下床。
外面沙發清理干凈了。
桌面上……趙曉倩刷著牙走近,晃晃自己空了,明顯被倒了的洋酒瓶,磨牙一瞬,丟進垃圾桶。
想走來著,一步后回眸,瞧見一管嶄新的藥膏。
昨晚那能用二三十次的藥膏被他給她用完了。
趙曉倩臉蹭的下紅了,惱羞成怒拎起來猛砸進垃圾桶。
板著臉換衣服去公司,路上再度接到虹姐的電話。
“我怎么感覺有點不對勁啊。”
“怎么了?”
虹姐糾結一瞬,“那法務早上跟催命似的催著我們快點簽完他們歸檔,趾高氣昂的要命。剛才我打過去電話,說了等下次,他們嘴臉瞬間就變了,問我們是不是有什么顧慮,如果有,像片酬或者是戲份以及檔期之類的,他們這邊可以協商調整。”
趙曉倩在紅燈前停下,顰眉,“他們和我們協商?”
“對。”虹姐心里隱不安,“我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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