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倩懵了。
瞧余懷周莫名其妙的眼神,腦袋白花花一片,她傻乎乎的問:“那你女朋友是誰?”
余懷周臉上的不耐和莫名漸退,嘴巴蠕動片刻,輕咳了一聲,“沒有。”
他補充:“但我談過倆。”
接著挑眉撇嘴,高傲的像是白天鵝:“你只是我第二個。”
趙曉倩的腦袋亂了。
有瞬間感覺自己記憶出了問題。
怎么就不是男女朋友呢?
杜杉月不是說……
不對。
杜杉月從沒開口說過她和余懷周是男女朋友,只是一直嬌羞加上公司千叮嚀萬囑咐,對外必須是單身,才給了趙曉倩一種錯覺,誤認為倆人是男女朋友。
余懷周這個危險又不可控的家伙只能她自己看著,沒人能幫她分擔……
但她哪來的時間?又哪來的功夫,公司還有一堆的事要處理。
千頭萬緒捋順了不過幾分鐘,轉瞬再次亂成了麻結。
趙曉倩的唇角的笑沒了,肩膀跟著塌了。
嘴巴喃喃片刻,干巴巴的哦了一聲,她茫然了一會,想開車回家。
“去我家躺會吧。”
趙曉倩微怔。
余懷周定定的看她灰暗無光的眼睛,低低的嘆了口氣,“瞧你這樣就是一夜沒睡,去樓上睡會吧。”
趙曉倩搖頭。
余懷周煩了,“我能吃了你不成。”
他煩糟糟的,突然威脅,“快點,不然我立馬再把自己送進去,累死你丫的。”
趙曉倩把車門關上,垂頭跟著余懷周上樓了。
上次來匆匆一眼,豪華的厲害,這次再看,不只是裝修家具豪華。
就連擺件都精致的要命,茶幾上的水杯瞧著都是琉璃的。
趙曉倩坐上沙發,想說點什么,莫名不知道說什么。
躺平轉身面對沙發,閉了眼。
她看著是睡著了,其實沒睡。
哪怕是昨晚一夜沒睡也是這樣,在腦海中細細思索該怎么辦。
余懷周明顯不會讓她接著用自殺的方式救金珠。
甚至不想讓她和南珠合伙,想讓金珠倒閉,她另起爐灶。
另起爐灶半點可能沒有。
而前者是最快最快讓金珠翻身的辦法。
兩個都不能妥協,但余懷周那又明顯沒商量。
他性情乖張難討好,思維和認知有缺陷,對國內司法的約束力不清楚,從而沒有敬畏。
不。
清楚也不會有敬畏。
從趙曉倩和余懷周說了他差點沒命到現在,余懷周沒有半點恐懼不說,甚至是不屑的,自大到以為世界圍著他轉。
一條毛毯蓋到了趙曉倩身上。
前一秒是隨意一搭,一瞬后,捏著朝前,蓋住趙曉倩的肩膀。
安靜的客廳里。
余懷周像是輕輕的嘆了口氣,喃喃自語般,“蠢貨。”
余懷周經常罵趙曉倩。
罵她笨,罵她傻。
口吻嫌棄又無語。
這次罵卻不是,隱帶無奈和溫柔,甚至有種說不出的寵溺。
趙曉倩閉上的眼睛睜開了。
瞳孔閃爍一瞬后,從面對沙發躺著,變成平躺,一眼和蹲在沙發邊,像是一直在盯著她看的余懷周對視了。
趙曉倩啟唇,“渴。”
余懷周明顯沒想到她還醒著,但沒說什么,起身去倒水。
趙曉倩坐起身下沙發推開臥室門。
大床是暗色天絲的,沒女人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