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倩說:“我們也沒有資格去毀了他的人生,更承擔不起毀了他人生的后果。”
隨著趙曉倩說完,倆人之間靜到了極點。
江淮伸向趙曉倩的手放下。
從來了就維持著的溫柔和輕哄消散。
唇線抿直問趙曉倩:“你到底想說什么?”
趙曉倩把莫名掉下的淚水抹去,“這次的事,過去。”
余懷周對上江淮就慫了。
在趙曉倩心里,如果不是被逼到無路可走,他不會做到這一步。
尤其是把自己的女朋友杜杉月都推了出來。
趙曉倩說:“告訴那執行總裁,這件事算了。”
江淮沒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她。
驀地唇角勾起一抹笑,“這件事過不去。”
他唇角的笑看著半點殺傷力都沒有,但是聲音冷凝到了極點:“我會讓他把牢底坐穿。”
趙曉倩在江淮轉身的時候伸出手。
卻只是輕飄飄一下。
江淮的衣玦從指尖擦過。
趙曉倩跟了上去。
只是進了警局的門就被擋了回去。
明明她是受害者,是直接當事人,卻連進這個門的權利都沒了。
趙曉倩定定的看著江淮的背影,轉身走了。
接下來的三天,江淮沒聯系過趙曉倩。
趙曉倩也沒聯系過江淮。
她像是那天什么都沒對江淮說過,也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
正常的上班下班。
但班上的不順利。
因為杜杉月不在。
公司掙錢的藝人就兩個。
南珠那,趙曉倩不讓動。
公司洽談的本子全都是圍繞著杜杉月。
人臨時不見,不止是影響金珠的進項。
還影響金珠在業內的公信度。
趙曉倩讓藝人總監抓緊時間簽人,她則一個個的打電話和約好的雜志致歉。
好說話的,把之前收的定金退回去。
不好說話的,走法務賠錢。
還有約好的幾場飯局,一個個的朝后推。
藝人總監問杜杉月到底怎么了。
趙曉倩平靜道:“讓法務起草解除合同。”
“這是什么意思?”
“杜杉月,我們不要了。”
趙曉倩簡單說完沒解釋的打算。
但杜杉月卻不能不要。
余懷周找來的那制片人,是真的制片人。
和金珠簽下的合同,是正兒八經的合同。
違約金。
現在的金珠賠不起。
還有。
杜杉月要進劇組定裝了。
趙曉倩砸了個煙灰缸,沉默半小時后給江淮打了這三天來第一通電話。
要讓杜杉月出來。
江淮沒說什么,許了。
杜杉月回了公司。
進趙曉倩辦公室后把門關上,直勾勾的跪下,淚如雨下的求趙曉倩救救余懷周。
和趙曉倩想的一樣。
卻也不一樣。
一樣的是沒有證據。
江淮找不到任何證據。
連導航公司也找不到任何證據。
江淮為了定余懷周的罪。
直接找人重新修改了導航公司的數據。
故意制造了余懷周留下的痕跡。
定損金額報到了三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