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啦一聲。
輪胎在地面劃下刺耳的剎車痕跡。
趙曉倩因為這猛力剎車,身子朝前傾,冷汗幾乎要被嚇出來。
酒意漸退,清醒了,“是前面有什么嗎?”
這剎車的力道明顯是急剎,還是在人潮不少的公園入口。
趙曉倩解開安全帶想下車看看,手腕被握住。
余懷周皮膚滾燙到灼人,每次碰觸趙曉倩總是讓她禁不住的想出汗。
現在卻沒有,因為余懷周的眼神。
在沒開燈的車廂里盯著她,莫名的讓她全身發寒。
雖然這話說出來有點丟人,但趙曉倩有點怕余懷周。
不是怕他的脾氣秉性,是怕他生氣,和她吵架。
因為這廝說話真的很難聽,趙曉倩怕吵著吵著自己會一沖動和他散了。
人生在世,當及時行樂。
趙曉倩在和南珠分開住后,感覺可能是因為三十歲到了,是個劫,有點說不出的寂寞。
這又帥又酷的小孩出現在她的生活里,讓她感覺挺有意思。
趙曉倩暫時不想和這長得賊帥,寬肩勁腰的狼狗崽分開。
她不怕余懷周,卻因為不想和余懷周總是頻繁的,因為點莫名其妙的事吵架,還是擺出了瑟縮的姿態。
小心翼翼的說:“怎么了?”
趙曉倩剪了短發后本想一直都這樣。
好洗嘛。
但因為短發要吹造型,所以慢吞吞的,頭發還是留長了點,到肩膀。
淺栗色的發捧著她的臉,加上她瑟縮起肩膀,娛樂公司老總的凌厲氣場漸退,像是個弱弱的鄰家小女孩。
在無聲的朝余懷周搖旗,像是在投降。
一般男人都吃這套。
趙曉倩卻不知道余懷周不吃這套。
不止不吃,每次她擺出這副弱弱的,看著很好欺負的樣子,只會讓余懷周胸腔的火氣越燒越濃。
濃郁到極致后,余懷周把趙曉倩重新拉回來,滾燙的手輕覆她的側臉,讓弱弱的,看著好欺負到極點的趙曉倩正眼和他相對。
余懷周問:“酒好喝嗎?”
趙曉倩抿抿唇,“還行……吧。”
余懷周意味不明的笑:“江淮的嘴好親嗎?”
趙曉倩終于后知后覺的想起那個吻。
無意識抿了抿的動作,讓盯著她的余懷周,勾起冷笑,譏諷道:“很好親吧,畢竟是你單相思無數年的男人,剛才為什么推開他?是不是因為他酒醒了,發現是你后,做出了惡心的動作,還是惡心的像是要吐了,所以你才會在他開始動作前,主動推開他,給自己找點早就沒了的臉。”
趙曉倩唇邊的笑消失了。
余懷周的話卻沒完,輕覆趙曉倩臉頰的手用力。
漆黑的眸子和趙曉倩淺色的瞳仁對視,“你可以私生活混亂,可以愚蠢,可以無知,但你不該恬不知恥,讓自己看著像是個笑話。”
“還是個說出去,瞧一眼,便讓人貽笑大方的笑話。”余懷周在趙曉倩臉色越來越冷凝后松開手,冷笑道:“我說的不對嗎?”
趙曉倩目光從他身上移開,古井無波的整理了瞬衣服,笑笑問:“我做什么讓你覺得我是個笑話了?”
余懷周冷眼盯著趙曉倩。
趙曉倩側身,環胸噙笑,“說來聽聽。”
趙曉倩沒和余懷周提過自己的私事。
不管是江淮還是別的,都沒提過。
余懷周怎么會知道?
趙曉倩眼神略冷,“說吧,我聽著。”
余懷周卻不說了,在身后車輛的鳴笛催促聲中啟動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