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因擔心強行鎮壓此僚,或者此人主動爆發,引來鬼影族那煉虛后期的老家伙,王扶哪里會與其虛以委蛇。
待遁出數萬里之后,他可不會有半點留手。
至于一位煉虛大圓滿的神魂印記,雖說有些麻煩,但以他早已達到煉虛層次的神魂,頂多費些功夫,也并非不可能剔除。
“王道友放心便是,丁某可立下心魔誓。”
丁鳴聽聞王扶之話,心中立馬大喜,同時又道:
“對了,聽道友之,似乎還曾給他人護道?”
“都是陳年舊事了,不值一提,丁道友還是先立誓吧。”王扶神色平靜地傳音開口。
卻是打著演戲演足的算盤,先穩住此人再說。
丁鳴見此,心中更是大松一口氣,當即便開始以心魔立誓。
而就在此人立誓之時,王扶忽然心有所感,驀然回頭,朝著遠處身后的高空望去。
紫目之中,赫然倒映出一抹極其絢爛的血色光華,正是離瑤仙子所在的方位。
那血色之光沖天,伴隨著一道橫貫八方的血色劍氣,撕開天穹,竟硬生生將一個鬼影族化神大圓滿生靈攔腰而斷。
同時其妙曼身姿,也是化作一道血色幽影,眨眼間便遁入虛空。
消失不見。
“這是……好驚人的遁法,竟然比虛天遁法還要快上三分。”王扶雙目驀然一驚。
他沒想到,這位離瑤仙子竟然還藏著這等遁法底牌,果然這幾人,哪個都不能小覷。
除了他之外,后面都站著一方偌大的勢力。
南宮家與朱家兩大世家,還有那飛升修士的大團體。
盡管那血色遁法看起來,也需付出不小的代價,且很可能只有身懷朱雀血脈的朱家之人才能施展,但也足見其恐怖了。
再加上離瑤仙子早有謀劃,將戰場拉至萬丈開外,如今驀然一施展這等玄妙莫測的“血遁”,除非那鬼影族的老家伙放棄南宮綾,全力追趕,不然哪怕再施展那分影神通一分為二,也是追之不上的。
果然,那煉虛后期的鬼影族老怪明顯一愣,但卻并未追上去,而是依舊攻擊著南宮綾,且眼看就要破開那金鐘的防御了。
“不過如此一來,這位離瑤仙子想要邁入煉虛之境,恐怕就得多耗費至少數百年的光陰了。”王扶臉上無喜無悲,不過此女給他感官不錯,若真能脫身,也算幸事。
收回目光,王扶的速度不禁加快了幾分,再有片刻,他便能安然脫身了。
也無需祭出那消耗壽元的虛天遁法。
“王道友,看來最終我等四人,只有那位綾仙子逃脫不了了。”丁鳴自然也瞧見了身后天際的血色霞光,不由甕聲甕氣地笑了笑,似有些幸災樂禍。
旋即,他又有些唏噓地搖了搖頭:
“可惜,明明是一次賺取七階玄丹的任務,卻落得如此地步,竟讓一位煉虛后期的老怪物找到我們,哪怕對方只有煉虛中期的修為,以我幾人之力,也未必不能一戰的。”
“修行之路本就坎坷無常,誰又能料想將來呢,恐怕唯有堪破時間、命運之道的大能,方有幾分掌握這等神通的可能吧。”王扶也幽幽開口。
丁鳴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忽然覺得,與這位王道友還有幾分惺惺相惜,但只是瞬間,便將這個想法拋之腦后。
他很清楚,若無師尊留下那煉虛大圓滿的神魂印記,王扶可不會有半點客氣的。
如此,就在這兩人各懷鬼胎之中,王扶距離那廝殺之處,越來越遠。
然而就在王扶以為安然無事之時,天穹之上卻驀然亮起一抹雪亮的白光。
好似驚雷一般,“撕拉”一聲,硬生生撕開空間降臨。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