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珩年紀這般大了,是該娶妻了,謝家那姑娘,在宮中如何了?”太后轉過頭來問身邊的嬤嬤。
那嬤嬤有些猶豫道:“娘娘,謝家那姑娘被關入了天牢里,至今還沒個信呢。”
“如今謝家的榮光只怕再不似從前,若配瑾王殿下,是不是有點…”
那嬤嬤說到這頓了一下,沒有再說下去了。
“那丫頭,便是謝家榮光依舊,也是配不上知珩的。”
太后揉了揉太陽穴,出聲道:“德安那丫頭,在知珩身邊跟了那么久,也沒見知珩有多喜歡他。”
“哀家看知珩對女子無甚興趣,都要以為知珩好男風,這次終于看見個能與知珩親近的女子,且哀家瞧著那女子機靈,規矩身份什么的,便無需在意。”
嬤嬤出聲道:“娘娘,那平洲尹家那個第一美女,聽說她近來被神醫醫治好了身子,一家要搬遷京城來。”
“說不定,王爺會喜歡呢?”
“嗯?”太后眼睛一亮,她看向嬤嬤:“你是說,尹家那姑娘?”
嬤嬤點點頭,“尹家那姑娘,模樣是一等一的好,身世自然是不用說的,關鍵是知書達理,知曉的事物也多。”
“尹家寵愛這女兒,時常讓她游歷山水,比起京中那些木納的規格女子,想來王爺會喜歡也不一定呢?”
太后沉思了一會兒,“若是這樣那便更好,只是,尹家那姑娘好生養嗎?”
嬤嬤搖頭,“這倒是未曾聽說。”
太后道:“只可惜知珩那小子,不喜歡后院有許多女子,他們君家也只奉行不納妾。”
“不然兩個都給知珩納了。”
嬤嬤道:“不然等那尹家姑娘進了京城之后,您瞧瞧眼,再看王爺那邊?”
“也只得如此了。”
“德安那邊如何?”太后說著,問起了德安郡主。
嬤嬤道:“自從被王爺關禁閉之后,便為您籌備著壽辰禮,未曾出府呢。”
太后道:“只盼那姑娘出來之后,不要再討知珩的嫌了。”
這邊,太后在愁著君瀾謹的婚事,而那一邊,謝星和君瀾謹兩人都在解毒。
解毒的過程并不好受,謝星疼得哇哇大叫,嚎啕大哭。
哭的藥王谷谷主臉色都臭了。
他敲了謝星一腦殼,出聲道:“你這丫頭,多大點事,叫得我頭疼,快閉嘴了。”
謝星抽泣道:“大爺,不是我忍不住,是真的疼啊!”
“哼,養尊處優的女娃娃,這要是換成我,保準是一聲不吭z…啊!”
谷主還沒有說完,尾音就極速下轉,變了個腔調,他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地看向要他胳膊的謝星:“女娃!你要死啊!”
“我一把年紀了,你咬我胳膊,不怕蹦著牙!”
謝星抬起頭來,淚眼汪汪地看著老谷主,“是你說的啊,一聲不吭。”
老谷主輕咳了一聲,終是往浴桶之中加了一味止痛的藥材,出聲道:“不過我可是給你說好了,這藥材加進去,藥效可就沒有這么好了。”
“再減幾年壽命,老了有你苦頭吃。”
“減吧。”
謝星絲毫不在意,只要她現在不疼就行。
她不指望在這古代待多久。
若是日后任務完不成,被困在這古代,那還不如早點去死呢。
早死早超生,反正她這余下的日子都是偷生過來的。
老谷主疑惑地看了一眼謝星,一邊給謝星施針,一邊道:“你這女娃娃,年紀輕輕對生命卻如此輕視,不得行不得行。”
謝星趴在浴桶之上,疼得咬著唇,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另一邊君瀾謹也不好受。
他的毒比謝星的更深更毒,拔出這毒性,相當于要了半條命。
之后還要慢慢調養回來。
連續反復三天三夜之后,兩人身體內的毒素終于是被清干凈了。
謝星早就虛脫地躺在了床上。
這時,謝同塵帶著謝煜澤走進了藥館之中。
謝煜澤進來之后,看見謝星這般蒼白虛弱的模樣,當即臉色大變,快步走上前,出聲問:“你這是怎么了?”
謝星看見兩人就心煩。
她轉過頭去,出聲問:“你們怎么又來了?”
謝煜澤不滿道:“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是你哥哥,還不能來看你了?”
“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那畜生!”謝煜澤說到這,又驟然間頓住了,他看了眼謝同塵,最后小聲問:
“他可有沒有對你做什么過分的事情?”
想到暈倒前,洛寒楓逼問謝星的那幾句,謝煜澤就殺氣十足。
他攥緊了拳頭,恨不能當場就將洛寒楓給分尸!
怎么這么不要臉的人!
謝星道:“我跑了唄。”
“跑了好,跑了好。”謝煜澤松了口氣,但他看到謝星這副模樣,臉色又沉了下來,“我勢必要將洛寒楓給殺了!”
謝同塵站在兩人身后,聽到這話,出聲道:“先前我來救謝明珠和洛寒楓之時,發現洛寒楓已經中了毒。”
“毒不解,他怕是也死了。”
“不可能。”謝煜澤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就斬釘截鐵地否認了。
他冷著臉站起來,道:“洛寒楓不可能這么輕易的死,他一定就藏在這座城之中。”
“天高皇帝遠,趁他病要他命,將他殺死在這,也省得回盛京之后,要殺他就麻煩了。”
謝煜澤想要將洛寒楓扼殺在搖籃之中。
謝星看了眼謝煜澤。
話說,他不是被謝明珠給親手給插簪子了嗎,怎么感覺他好像更恨洛寒楓了?
舍不得殺他的寶貝妹妹啊?
這心聲惡心的謝煜澤一個冷戰,他連忙補充道:“謝明珠?她也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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