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是這么說的,但是皇帝心中怕不是這么想的。
這皇帝表面上撐的好像十分正常的樣子,但是洛寒楓卻能明白皇帝大變的原因是為何。
他曾暗中在皇帝身上下了慢性毒藥,算算日子,皇帝的身體也是被掏空了,眼看著身體一日比一日垮下,怕死的皇帝終于慌了。
他懷疑了一遍身邊所有可疑地人,卻沒有發現罪魁禍首到底是誰。
瑾王妃和南國皇室私通這件事,更是徹底在楚帝心中留下了一個陰霾。
君瀾謹真的是他的孩子嗎?
萬一他不是他的血脈,而是南國皇室的血脈,把他的江山不久徹底交給了南國皇室?
偏偏在皇帝最是擔驚受怕的時候,洛承安先是被發現私藏銀子,而后又是逼宮。
這讓皇帝徹底心寒。
在沒有查到君瀾謹身世之前,他是一定不會將皇位留給君瀾謹的。
因此皇帝迫切的希望能將身上的病給醫治好。
思來想去,沒有可以用的人了,最后皇帝這才將目光放在了洛寒楓的身上。
這個在朝堂之中無權無勢,沒有任何倚靠的皇帝。
他不像六皇子,身后有藺家。
他背后空無一人,這樣的皇子最好拿捏。
尤其是洛寒楓眼中對他有屬于父親的孺慕之情。
一個行為體驗過父愛的皇子,能不渴望父愛嗎?
楚帝比任何人都要對自己自信。
他十分肯定洛寒楓對他的衷心。
因此,楚帝將希望放在了洛寒楓的身上,這個唯一沒有可能當皇帝的皇子。
“父皇,雖說如此,但瑾王身后畢竟代表了君家。”
“瑾王并不愿意將軍權代為別人掌管。”
楚帝蹙眉。
“知珩說了些什么?”
洛寒楓出聲道:“瑾王說,他手底下的兵,不會服從任何人的管教。”
楚帝皺眉,
當然,君瀾謹的原話并不是這樣說的;但是洛寒楓怎么可能會在楚帝面前說君瀾謹的好話?
洛寒楓垂下眸來:“并非兒臣對瑾王有偏見,只是兒臣覺得,瑾王未免太過猖狂了些。”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難道父皇您親自管教他手底下的兵,也會不服從您的管教嗎?“
話是這么說,但是楚帝真下去管教君瀾謹的兵,還真的不一定會聽他的話。
但也就是這樣,讓楚帝心中就更加不滿了起來。
帝王之心本來就多疑,即便他心中有多喜歡君瀾謹,但也都建立在君瀾謹是他優秀基因的前提之下。
否則他又怎么可能會任由君瀾謹辰成長至今?
更何況———
楚帝臉上的神色一冷。
他是真心喜歡老王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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