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
楚帝一身明皇色的龍袍坐在龍椅之上,桌前是一堆奏折。
楚帝沉著臉,周圍的太監都顫顫巍巍的,氣氛壓抑的可怕,生怕做錯了什么,被砍掉了腦袋:
“太后、瑾王到!”
很快,外面響起尖銳的通傳的聲音。
楚帝抬起眼來,冷漠的看向外面。
金鑾殿的大門被打開,太后和君瀾謹、德安郡主等人進來了。
待人進來之后,楚帝臉上的神色收斂了一些,他隨手拿起桌上的奏折,出聲問:“今日本王聽到了一些消息。”
“說老王妃與南國皇室私通,可有此事?”
話音落下,德安郡主撲通一聲就跪下來了。
楚帝將視線落在德安郡主的身上,冷聲道:“朕說的是老王妃的事,你跪下做什么?”
德安郡主張嘴剛想要出聲說話,卻被太后給打斷了。
“皇帝,這事哀家知道,哀家同你說便可。”
太后走到了皇帝身側,很快便有太監給太后搬來了一條椅子。
太后坐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那君氏從未忘記過南國皇室,嫁入君家之后,也與南國皇室多有書信往來。”
“德安這小丫頭在被人特意的安排之下,撞見了君氏與南國皇室私通茍且,驚動了兩人后,那人便帶著君氏從小佛堂后面的暗道之下逃了出去。”
“此事的來龍去脈便是如此。”
“皇帝。”太后轉頭看向臉色冰冷的楚帝,道:“先不說別的,此事定然是專門針對謹兒來的。”
“君家剛發生這事,族中長老甚至還沒來得及通知宮中,便先后傳進了哀家和皇帝你的耳中,此事,便是有心人,故意而為之。”
楚帝冷著臉,“書信中說,老王爺早就沒有了生育子嗣的能力,而那君氏,更是在嫁與老王爺之前便與南國皇室私通。”
“此事又該如何說?”
太后看了一眼君瀾謹,湊到楚帝的身側,小心道:“謹兒到底是誰的血脈,你還不知道嗎?”
“哼!”楚帝臉上的神色卻沒有半點緩和,他重重一拍桌子,怒道:“朕知道?朕可太知道了!”
“朕就是知道,才憤怒無比。”
他站起身來,將一沓書信往來扔到君瀾謹的腳步。
“知珩,你倒真是有個好母親!”
這沓書信砸在了君瀾謹的腳邊,君瀾謹低頭看了一眼。
俯身撿起來一看,書信之中全都是老王妃對南國皇室的柔情蜜意。
對楚帝盡情辱罵。
也難怪楚帝憤怒異常。
上面清楚的寫了,老王妃是在懷了南國皇室的孩子之后,再嫁給老王爺的。
簡直荒謬。
君瀾謹譏諷地看了眼這書信,“陛下,僅僅是幾封書信往來,是人便可捏造。”
“陛下當真也信?”
楚帝冷著臉道:“書信不可信,那代表著南國皇室的玉佩,也不可信嗎?”
他怒而站起身來,表情因憤怒而顯得有幾分猙獰:
“君瀾謹,你到底是不是南國皇室的孽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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