徳安郡主臉上的傷還未好,身上穿著白色的紗裙,面上蒙著面紗。
她來了之后,看見太后就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連忙出聲道:“太后娘娘!”
她眼神驚恐地看了一眼君瀾謹。
太后道:“你到底在君家的小佛堂看見了什么?”
“從頭交代而來!”
徳安聞,渾身抖了一下,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抖道:“我,我什么都沒有看到,我真的什么都沒有看到!”
太后聞,臉上的神色沉了下來。
她一拍桌子,道:“哀家在這,你怕什么?”
“將事情從頭到尾好好地說出來,說得清清楚楚。”
德安郡主這才道:
“事情是這樣的,我每日在府中接受神醫的醫治,不能見陽光,今日神醫同我說,我的臉情況好上了些許,我便去了。”
“中途遇到兩個不著眼的奴婢在我跟前嬉戲,我便一路追去,卻沒有想到竟然在小佛堂里…”
說著,德安郡主的臉頰羞紅。
“你看到了什么?”太后冷著臉。
德安郡主道:“我看見在小佛堂里,老王妃同一黑袍男子相擁在一起,衣衫不整龍鳳顛倒,不知天地為何物。”
“后來我實在是太驚慌了,便失聲尖叫了出來。”
“卻驚動了那男子,于是便摟著老王妃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你可知,他們逃到哪里去了?”
徳安郡主搖了搖頭。
“我,我實在太害怕了,我不知道。”
“太后娘娘,事已至此,證據都已經擺在我們跟前,君瀾謹的血脈存疑,這事定然不能就這么算了!”大長老乘機道。
太后沉著臉。
二長老繼續道:“書信之中也寫了,老王爺沒有生育子嗣的能力,而我們也尋來先前診過老王爺脈相的大夫來問話。”
“他們說,老王爺的確沒有生育子嗣的能力啊!”
這事,太后當然知道。
她只以為,君瀾謹是皇帝的血脈,卻沒有想到,老王妃竟然和南國皇室還茍且過。
太后仔細思索了一下,覺得應該不會。
君瀾謹的血脈就是皇帝的。
太后抬手,出聲道:“此事,哀家已經知道了,但事關君家的榮辱,萬萬不可如此草率就做了定奪。”
“這事定然是有心之人故意安排,這一切未免太巧了。”
“先派人將老王妃找來,其他的事,之后調查清楚再說。”
太后明顯就偏君瀾謹的。
太后知道君瀾謹就是皇帝的血脈,曾經還派人滴血認親過,更何況,老王妃最后一個男人就是皇帝,之后便嫁到了君家。
君瀾謹是皇室的血脈這絕對純正。
只是這件事,畢竟是背后有人肆意搞鬼,只太后信肯定無濟于事,也要皇帝信。
偏偏皇帝多疑,而又有男人的通病,這件事應該不會就這么了了。
謝星的心聲落下。
果不其然,她心聲剛落,外面就傳來通傳的聲音。
“王爺!陛下召您進宮!”
“一同進宮的還有德安郡主。”
這事,不明擺著告訴君家所有人,皇帝已經知道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