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人沒有想到洛寒楓竟然這么不要臉。
謝同塵直接出聲道:“陛下若不信,大可宣營中將士。”
“偌大的營中,不可能所有將士都是微臣的人。”
“況且。”
謝同塵冷冰冰看了眼洛寒楓,出聲道:“七皇子未免將微臣說得也太只手遮天了。”
“謝家滿門忠烈,父親甘愿下獄,大哥前去賑災,謝家上下的性命全都捏在陛下的手中,微臣到底哪里來的勇氣與膽量,敢做出七皇子說的這樣的事?”
“畢竟,像七皇子這樣從冷宮之中出來的人,不同于其他皇子受過教育,從小被夫子教習君子之道,做出臨陣脫逃之事,也不奇怪。”
“七皇子若是臨陣脫逃,或是心存歹心,干脆在陛下面前一同說清楚。”
“也不用在陛下跟前這般裝模作樣。”
謝同塵最是看不起洛寒楓這般模樣。
更讓人心中發寒的是,洛寒楓分明是一個武功高強之人,卻能在皇帝跟前表現得跟個廢物一樣。
這樣的人,也難怪能在冷宮之中存活下來。
“寒楓?”楚帝轉過頭來看著洛寒楓。
他怎么也想不到,洛寒楓能和謝家對上。
但洛寒楓是最無緣帝位的一個皇子,身后沒有母族撐腰,無權無勢,哪里來的力量與謝家抗衡?
盜取虎符,這更是沒有根據。
洛寒楓盜取了虎符又有什么用?
正如謝同塵自己所說,他并沒有學過君子之道,那更是連戰場之上的兵法也一竅不通。
朝堂之上,也沒有臣子支持他。
他哪里來的奪嫡實力?
謝同塵的話不可信,但洛寒楓的話細思起來,其實也是沒有根據的。
謝同塵針對洛寒楓做什么?
若想要掙軍功,此次謝同塵本就是待罪之身,以功抵罪,所以他只有成功,不能有敗績。
便是有功也不可能賞賜。
楚帝凌厲的視線放在謝安盛等人身上,旋即又看了眼洛寒楓。
“你們這雙方說辭皆有理,朕倒是不知道該信誰的。”
“謝安盛,你此前說虎符被盜,你手中這虎符,又是如何找到的?”
謝安盛道:“是犬子拼死護住虎符,將虎符給藏了起來,找到之后,立刻獻上給陛下。”
謝煜澤跪倒在地上,出聲道:“還請陛下明察,我謝家對陛下的衷心,毋庸置疑!”
楚帝看著謝煜澤。
說起來,謝家這三個兒子都是人才。
一個賑災歸來,二兒子勝仗而歸,三兒子將前朝余黨全都剿了出來。
能力強得讓人咂舌。
這樣的實力,讓人如何能放心?
可是,謝家為皇家辦事到這種地步,又是心甘情愿地將虎符給交出來了,要是現在處置謝家,更是寒了群臣的心。
思來想去,皇帝道:“好了,既然你雙方各執一詞,那朕就在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的時間之內,找不出讓朕相信你們的證據,那朕兩方都發。”
“行了,明日就是太后的生辰宴,朕被你們你一我一語鬧得頭疼,你們下去吧。”
謝安盛行了一禮:“是,陛下。”
說完,四人就離開了宮。
出宮之后,謝安盛抹了一把身上的虛汗,“幸虧來得及時,不然還不知道又要發生什么。”
謝煜澤冷著臉,“父親,楚帝這般,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