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消息是今日才傳來的!”太監哆哆嗦嗦道:“傳消息的將士,身受重傷,堅持的最后一口氣來到的城門口,將消息傳到之后,就死了啊!”
滿殿寂靜。
群臣將頭低得死死的,沒有人敢抬頭看向坐在龍椅之上的皇帝。
現在簡直就是內憂外患。
要是沒有處理好,天下大亂,這剛建立起來的國估計也要亡了。
寂靜之中,謝安盛再次道:“陛下,請準許臣戴罪立功!”
楚帝氣笑了:“你讓朕給你戴罪立功,謝卿,你身上的罪可是造反之罪,朕將你放了,你轉頭帶兵來打朕?”
謝安盛還要再說什么,楚帝冷冷打斷:“夠了!”
“來人,將謝家給朕押回大牢,派重兵看守,任何人不得見!”
“是!”
御林軍重新將謝安盛等人給押了回去。
“父皇!”洛懷川站了出來,沉聲道:“南國欺人太甚,兒臣愿意帶兵出征!”
楚帝沒有立刻出聲。
他一手撐著頭,頭疼地靠在龍椅之上。
殿內的大臣不敢動,只敢跪在大殿之中,忍受著殿內傳來的腥臭味。
良久,楚帝凌厲的目光掃視著下面,冷聲道:“諸位愛卿,可有自請帶兵去將城池攻回來的?”
殿內鴉雀無聲。
朝中文臣武將眾多,若只是單單攻擊南國也就罷了,可那個地方是盛行瘟疫,又糧草不足,簡直就是吃力不討好的活計。
謝安盛倒是驍勇善戰,忠心于朝堂。
可他的結局是什么?
換來的還不是皇帝的猜忌,現在更是全家下獄,婦孺全都被圍困在府中進出不得。
更別提,朝中叛黨還沒有清理干凈,現在這種情況,誰敢上去拼命?
皇帝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一個臣子敢領命的,他氣得怒將桌案上的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
“廢物!廢物!”
“一個個都是廢物,朕養著你們有何用?!”
“父皇!”洛寒楓站出來,他雙手作揖,出聲道:“兒臣愿意領兵出征。”
皇帝的怒火消了一點,他將視線放在底下這個垂眸領命,卻不怎么關注的兒子身上。
他的身形纖瘦,在他眾多兒子之中,要不是那次秋狩,楚帝估計根本不會記得有這個兒子,之后,之后這兒子也是比較省心,腦瓜子靈光,幫助他解決了不少難題。
論身份,自然是比不得其他幾個兒子尊貴,但好歹也是皇子。
他若帶兵,就算是死在戰場之上,也沒有任何損失,畢竟他身后沒有任何權勢壓力。
他去,最合適不過。
說來說去,楚帝也知道這次出征是個苦力活,當然不舍得讓六皇子去,更別提受傷帶病的君瀾謹。
楚帝猶豫了一下,溫和的眼神落在洛寒楓的身上,溫聲道:“但你從未習過兵法,可會帶兵?”
洛承安聞,跟著朝著洛寒楓看去。
先前在謝家,謝嬌嬌的聲音還盤旋在耳側,還有謝安盛先前的聲音,到底讓洛承安有些懷疑這個廢物了。
于是回去便查了一下洛寒楓。
這一查,才發現他和溫家那位溫世子走得極近。
最近朝臣之中也有不少大臣對他夸贊連連。
一直默默無聞的皇子,在這段時間忽然就受到皇帝和朝臣的關注,如今又主動請君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