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高層紛紛拒絕了對策科的幫助,我們有充分理由相信,他們中的許多高級官員,已經被偽人代替了。或者受到了什么怪談的精神污染。當然,這兩者結果大差不差。”
林虹麋調出了檔案室的一些絕密文件,其中,斷斷續續記錄了對策科對七誡中部分人能力的了解。
“在前幾任部長時代,各國首腦都會定期接受檢查,確認其認知和肉體是否被怪談控制。有時候,對策科會直接派出隊長或者小隊,保護重要人物的安全。確保其不會怪談感染。
“但是帕勞群島一戰,部長羊枯冒險行動,一次送掉了所有隊長。文明清潔工恐怕抓住這一次隊長輪換空檔的間隙,更換掉了不少國家的權貴和首腦。
“當然,就算沒有這一周的空檔存在,面對文明清潔工的大規模侵蝕,我們對策科恐怕也無能為力。現在會議室中的隊長就這么點,光是鎮壓s級別事件都不夠,更不可能有余力去管那些被怪談慢慢操控的國家。
“隨著時間推移,這世上絕大多數國家的行政和軍事,都要逐漸落入七誡的手中。我們對策科,反而將成為那個與世皆敵的存在。”
林虹麋報告講完,部長楊喬治臉色陰晴不定,沒有發表什么意見。
縱使他的常識領域逆天,也不可能,同時對抗七誡和整個世界。
黃淮在老太留下的實驗室種種符箓幫助下,已經長出了完整人形。但是據他自稱,這具新的身體用起來并不順暢,目前實力只恢復了五成左右。
最后是高深。
真好啊,一個多么美妙的開局。
現在可以確定,帕勞群島一戰,七誡基本沒有蒙受太大損失。只是暫時休整一下。
當他們再度伸出他們的觸角時,沒了對策科的阻擾,整個世界,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美味的蛋糕。
高深一度懷疑,面對這種殘局,羊枯還沒有出來收拾殘局,他是否真的死了?
可是,怪談論壇,也沒有收容他的靈魂。
會不會,是羊枯無顏回去面見老王和對策科的老同事們,用了什么方法,讓自已魂飛魄散,也不愿進入怪談論壇。
真好,真好。
原本,羊枯答應,只要自已通過大教堂的第五扇門,就會知道夏綾的下落。
現在,全世界唯一知道夏綾下落的羊枯,一走了之。大概,自已這輩子都不會明白,西雅圖那天發生了什么事。
自已和他的第三個賭約,羊枯答應高深,會為他動手殺一個人,或者一個怪談,自然也隨著羊枯的離去,作廢了。
他媽的,人只要一死,活著時候承擔的所有責任、義務、保證,全部煙消云散,一筆勾銷了。
有時候高深也在后悔,早知道當初三職業選擇無常吏了。
哪怕是把羊枯這個老混蛋的魂魄從地府中勾出來,也一定問他一句,你怎么能這么一走了之,就什么都不管了。
林淮南的聲音,在自已耳邊再次響起:
你是這個時代僅剩的大佬,到底該怎么做,不要問別人,要問你自已。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高深忽然之間,感受到一種微微的孤獨。
曾經被羊枯追殺的夠慘,但是他始終有一種奇怪的安心感。羊枯雖然是一個瘋子,但是在面對怪談時他從未手軟過,無論是高深還是王志軍都知道,只要羊枯還活著,人類文明絕不會滅亡。
現在羊枯走了,這世上最能打的人只剩下楊喬治和自已了。天塌了,再也沒有高個子頂著了,最高的個子就是自已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
蟲之王么。偽人么。
正好,自已和偽人之間,還有一筆賬要好好算算。
高深提議道:
“楊隊,既然那些高層全部被偽人代替了,那么索性在他們正式向對策科宣戰之前,先把他們清理掉吧。”
“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去做好了。有一個偽人,干掉一個。一個國家全部都是偽人,那就全部干掉。”
楊喬治搖了搖頭,看著左手邊一瓶透明的玻璃容器:
“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高深。但是越到這個時候,越不能心急。
“你能感受到他們的變化,你以為,七誡不會想到這一點?
“說不定,他們已經在當地設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心急的隊長前往,然后一網打盡,將對策科最后戰力徹底消除。”
黃淮這一次,難得站在了高深這一邊:
“你說的很好,楊隊。
“可是我們應該怎么做呢,像是懦夫一樣,乖乖躲在地下室?
“然后等著,那些s級別怪談在七誡的庇護下越來越強大,直到成長為滅世級別?等到這世上所有軍事力量全部落入偽人的手中,等著他們集合全人類的力量來絞殺我們?
“要是最后落得這個死法,那實在是太搞笑了。我們將成為對策科歷史上最滑稽、最幽默的一代人。”
楊喬治沒有被黃淮的嘲諷激怒,只是平靜地看著前方的虛空:
“無論發生什么事,都需要保持耐心。
“我們不是永遠不行動,而是現在不行動。
“大決戰的時候,會到來。七誡再等,我們也在等。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進入帕勞群島的隊長們,并沒有全滅,有一些已經陸陸續續歸來了,已經出現在了你們面前。只不過你們還未注意到。
“我們要等到,對策科最后一屆隊長全員回歸,和七誡做一個最后的了斷。”
聽到楊喬治那宛如癡人囈語的話,黃淮雙腳掛在桌面上,忍不住發出一陣尖銳的爆鳴:
“這會議中就我們三個隊長(林虹麋這個廢物在他眼里不算是人),帕勞群島的隊長早就死光了,要不然現在世界都亂成這副樣子了,為什么還是沒有人出現?
“你口口聲聲說,有隊長已經回歸了,在哪里?這會議室就這么大地方,我怎么哪里都沒看到?
“楊隊,我們不是三歲小孩子,不需要用這種話來騙我們。
“我只看到你這頭蠢驢,還有你不知道從哪里買來的一個玻璃痰盂,莫名其妙放在桌子上。
“你總不會說,這個長著像是痰盂的一樣的容器,就是歸來的隊長吧。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楊隊,看不出你還真有些幽默細胞。”
楊隊坐在那奇怪的玻璃容器面前,平靜回復道:
“你說得很對,黃淮。
“有沒有可能,這個罩子,就是一位從帕勞群島上回歸的隊長?”
ps:
現在許多坑,已經在大批量填了。
如果有什么坑,我寫著寫著忘記填了,可以提醒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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