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圖神秘事件(六)羊枯的游戲
隨著高深口吐敕令,漂浮在半空中的生骨符,無火陰燃起來。
在煙霧彌漫之中,化作了一地的灰燼,歸于平靜。
274秒過去了。
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在沒有結印的情況下,生骨符失敗了,并沒有恢復高深的身體。
猶如跌入了絕望的深淵。
高深心中清楚,失敗是大概率事件,否則每一個焚符人直接跳過結印步驟好了,何必多此一舉;自己又不是小說中的天命之子,萬事都可以逢兇化吉。
他不清楚,這概率問題是否有許愿壺的干涉。可能從一開始,許愿壺沒有想要讓他活著離開柜子。
意識還剩下一秒左右,就在高深準備等死的時候,他身邊另一顆人頭,西雅圖神秘事件(六)羊枯的游戲
那個男子的身影十分詭異,明明他就在站在自己面前,但是他的長相,身高,特征,高深無論如何都記不住。仿佛只要一眨眼,就會徹底將他忘記。
在看到這個鏡子中的男人后,黃淮的瞳孔縮成了兩點:
“是你!”
沒有理會只剩下一顆頭顱的黃淮,仿佛這個廢人根本無關緊要。那個男人緩緩轉過身,黑如淵的眼眸在高深身上上下打量。
“原本只是來西雅圖出一次差,沒想到,還釣到了一條大魚。
“高深師弟,應該這么稱呼你吧。”
那沒有任何特色、平庸到了極點的男聲傳入了自己耳中,高深慢慢停下了腳步,渾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凍結了一般。
羊枯。
鏡子中的男人,正是對策科第七任部長,紅衣柜的主人,殺死王志軍的罪魁禍首,羊枯。
雖然早就知道,紅衣柜出現的地方,羊枯應該不遠了。此刻和他面對面,高深的心跳還是開始加速。
他不知道,自己這位素未謀面的“師兄”到底想做什么。
善惡混沌,就是羊枯的風格。就像是在鐘樓中他送給自己的“恐怖作家手”,既可以解釋為羊枯想要幫自己,也可以解釋為他想要殺了自己。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
對方目前還在鏡子之中,但是誰知道一會兒一不合,雙方直接打起來。自己身上可是一張符箓都沒有。
既然羊枯出現在鏡子中,而不是現實世界。那說明這只是一具他的投影,他的本尊并不在西雅圖。
直接撤退,避免和羊枯做過多交涉,是最好的選擇。
吱嘎。
高深余光瞄了一眼,自己一路過來的走廊,火焰之中,兩人高的紅衣柜再次出現了。堵死了所有撤退的方向。
他回過頭,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
“王志軍可是經常念叨你。要是他老人家知道了,你現在繼承了他的衣缽,一定會很高興的,說不定親自過來和你聊聊。”
鏡子中的男人不急不緩,繼續說道:
“哦?原來老頭子還活著啊,我一直以為他已經死了。
“既然沒有死,這些年對策科發生了這么多劇變。為何他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可不符合老頭子負責任的性格。”
高深在試探羊枯。
被稱呼為師弟,那說明他知道自己和王志軍有聯系。
但是羊枯知道的情報十分有限,他甚至不能確定王志軍的生死。
作為對策科第三任部長,留下的后手肯定不少。就算羊枯當天砍掉了王志軍的頭顱,他也不敢保證老師不會突然王者歸來。
當然,站在上帝視角的高深知道,王志軍是回不來了。
但是自己的這位好師兄,還在疑神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