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需要用藥,再怎么小心謹慎,只要買過藥材,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姜昀給向明去了信,要他直接去揭州把姜容音帶回來。
“殿下,禮部的折子。”
信寫好后,姜昀讓賀威去傳,而后讓門口的太監走進來。
厚厚的幾本折子被放到姜昀的書桌上,隨后,另一本稍微薄一點的折子放到姜昀手邊。
“內閣老嚴大人遞了折子上來,說是病體難以痊愈,想告幾日假,回鄉下去。”
太監說完,就見姜昀直接越過了這本折子,連看都沒看一眼。
“下去吧。”
他出聲吩咐一句,太監先是一愣,而后退了出去。
看樣子,殿下是不打算準許嚴公回鄉下養病了。
“殿下,您為何不應允嚴唯,若是他回鄉下,說不定我們還可以順藤摸瓜下去。”站在一旁的賀威有幾分不解的問了句,嚴唯在此時離開,應該是有什么打算,他們跟著追去,說不準,真能追到些什么。
“調虎離山計罷了。”
姜昀看著禮部遞上來的折子,出聲說了一句。
前幾日,他是威脅了嚴唯一番,可嚴唯又不是那種會懼怕的人。
他又怎么會不知道,不動便是萬全之策。
若不是姜昀提到了輝兒,怕是嚴唯此時還在裝死。
聽姜昀這么說,賀威也沒再多說什么。
“那屬下查到的那個人,還需要繼續跟著嗎?”
上次在禮部,那個鬼鬼祟祟的人。
賀威都已經跟了他好幾日了,可是姜昀沒有下一步的指令,賀威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繼續盯著就行,”
說完,賀威領命離開。
距離皇帝壽辰還有一月左右時,大耀的王上攜同自己的王后還有弟弟一道來了京城。
原本之前定好的,由吏部侍郎衛宇帆接待,只是沒曾想,等人到了京城后,接待的人,變成了姜昀。
尉遲瑞坐在馬車中,遠遠地便看到了站在城門的一行人。
一旁停著一輛黑檀木馬車,好生氣派。
他勾唇一笑,在馬車停下后,伸手攬住了華盈。
“外臣見過大耀王上,王后,小王爺。”
衛宇帆站在黑檀木馬車旁,對著為首的馬車行禮。
尉遲流伸手推開馬車軒窗,看著衛宇帆頷首示意:“不必多禮,大耀同大雍一向交好,此次大雍皇帝壽辰,孤王自當前來。”
“王上深明大義,兩國交好,實乃百姓之福。”
姜昀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來,而后便見他走下來,一身絳紫色錦袍,凸顯貴氣。
他說話時,看著尉遲流,余光卻落在后面的馬車上。
“想來這位便是大雍的太子殿下吧。”
尉遲流笑了下,姜昀勾唇,露出淺笑:“孤同小王爺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相見甚歡,不知可否請小王爺,別院一敘?”
聽到姜昀的話,尉遲流先是一愣,而后對著身后的馬車說了句:“瑞兒。”
“王兄先進宮吧,我也想同太子殿下,閑聊閑聊。”
有了尉遲瑞的話,尉遲流也不好再說什么,況且如今他們人在大雍的地盤上,同姜昀交好,沒什么壞處。
等到衛宇帆引著尉遲流的馬車離開,尉遲瑞推開車門,攬著華盈走出來。
“許久未見啊,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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