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想再多生事端,就不會明著說姜昀的身份有問題。
他只會暗地里地查。
“皇位嗎?的確有幾分興趣了。”
姜昀嗤笑,只有當了皇帝,姜容音才會永遠都跑不出他的禁錮。
皇宮那般孤獨,沒她,他可怎么辦?
戚如豐扭頭看著姜昀面上的嘲弄,抿唇不語,心中盤算。
他比姜昀先一步尋到了姜容音的下落。
只是,他不打算告訴姜昀。
殺姜容音,只會引起姜昀的注意,所以,戚如豐想幫姜容音離開。
這個禍害,能走多遠算多遠。
最好這輩子,都不再和姜昀扯上關系。
他們報他們的仇,姜容音跑她的,井水不犯河水,再也不要有任何交集了。
三日后,姜容音在揭州收到了一封信。
紅豆說,不知是誰送來的,只是這紙上用的墨,是羊城金墨,雕刻著臨湘閣的名字。
“臨湘閣?”
“對。”
姜容音聽到臨湘閣三個字,頓時清醒,趕忙讓紅豆將信給她。
“夫人眼睛看不見,不如奴婢幫您讀?”
紅豆貼心的問了句,姜容音沉默了下,最后才點頭。
“咦?好奇怪,怎么只有一句話?”
一句話?
紅豆疑惑出聲,姜容音的心中卻是松了口氣。
那位臨湘閣的戚先生,曾經跟她說過,若想離開,就去尋他。
他知道了她在揭州,那姜昀那邊,他會告知嗎?
“上頭寫了什么?”
“從揭州南面的林子離開,改乘水路,航運之后,再從嶺南穿過,那邊是三國交界之處,魚龍混雜,無人知曉。”
紅豆說完,眼眸一亮。
“夫人,這臨湘閣來的信,好像知道我們要去哪里?”
三國的交界處,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
雖然危險,但是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把信留下,臨湘閣的東西,是燒不掉的。”
姜容音握緊手底下的被子,讓紅豆去收東西。
紅豆點頭應下:“那夫人,我們要這么走嗎?”
“明日,讓白浪去打探一番,南面的林子里,有什么。”
戚如豐的話,姜容音不敢全信。
她如今待在揭州,按照最先制定的計劃,也能離開。
可戚如豐都發現她了,她怕,姜昀也會知道……
次日,護衛白浪便先去探查,帶回來的消息說,那南面的林子,的確有一條路,只是不好行走。
而過了這林子,再往前走上個四五日,有一個碼頭,是前往嶺南嶺北兩地的。
水路上,無人排查。
聽到這句,姜容音抿唇讓他們下去。
只不過,她還沒決定好時,戚如豐便又給她來了信。
這次,是赤裸裸的威脅。
‘要么離開揭州,離開大雍,要么我便將你在揭州的消息,告訴姜昀。’
‘姜容音,跑了這么久,落到姜昀手中的后果,你想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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