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不察,險些暴露姑娘身份,自然會去向王爺請罪,但還請姑娘記住一句話,無論你如何敲打,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嚴的。”
說完,管家便往后退了一步,姜容音聽著他的話,呼吸加快幾分。
管家說得沒錯,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嚴的。
她賭不起,所以才會在院子里待著,從不外出。
“若無事,我便先告退了。”
說罷,管家讓人清理了丫鬟的尸體,離開了這里。
姜容音重新坐到椅子上,聞著面前的花香,將那股血的味道給遮掩掉。
“姑娘,你的臉色怎么這么不好?”
紅豆走過來,扶起姜容音。
她臉色比起姜容音也好不到哪里去。
畢竟姜容音看不到,可紅豆卻是看著管家手起刀落的解決了那兩個丫鬟。
“沒事,我們進去吧。”
姜容音握著紅豆的手落下這句。
管家走出去很遠后,想了想,還是給尉遲瑞去了一封信。
這院子被人盯上了。
姜容音在這里住了將近一個月,自從那次的事情后,她再也沒有出過院子一步。
而宮中的張太醫從向明那里要了那包藥過來,思來想去,他總覺得這藥里頭,有熟悉的東西。
直到這日,新進宮的太醫看著張太醫對著這包藥發呆,問詢過后,捻起一點聞了下。
“這藥是治眼疾的?”
張太醫輕點頭:“是,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對勁?”
“多了一味鳳陽草,用藥的是男子?”
聽到他的話,張太醫恍然大悟:“我就說這味道,怎么會如此熟悉。”
他一拍手站起身,難掩心中喜悅。
九公主體虛,之前他給她開過鳳陽草來調養身子。
只是鳳陽草多數是給男子用的,是以,九公主的藥方子里,鳳陽草的數量極少。
又混了其他藥材,張太醫自己都快忘了這回事。
而這副治療眼疾的藥中,用的鳳陽草更少,再加上里頭還有氣味極其重的藥材,他聞不出來也正常。
“哎?張太醫,你這是去哪里?”
新太醫看著張太醫急匆匆的離開,還有些不明所以,這么著急?
可那藥看著也不像是讓人吃了就能立馬重見光明的啊。
張太醫拎著那包藥,在宮道上走著,沒曾想,走得太急,一下便撞到了一人身上。
他扶了下帽子看向來人。
“盛大人。”
“張太醫?如此匆忙?”
盛淮安被他撞得險些跌倒在地上,還好有觀書扶了一把。
聞,張太醫有幾分不好意思道:“實在對不住,我的確有急事。”
說罷,張太醫再次出聲道歉,急匆匆地走了。
盛淮安知道張太醫是姜昀的人,這么急,手里還拎著東西……
“張太醫!我好像,骨頭斷了。”
他轉身,喊住了張太醫,而后扶著觀書的手滑落在地上。
聽到盛淮安說骨頭斷了,張太醫只好停住腳步,折返回來。
他蹲下身,盛淮安伸手握住他的胳膊:“勞煩張太醫幫我看看了,像是摔著了。”
盛淮安皺了下眉,一副疼得很厲害的模樣。
無奈,張太醫只好同觀書架起他,帶著他去太醫院。
那包藥,自然而然地到了觀書的手上。
盛淮安垂眸,視線落在藥包上的封口上。
‘濟安堂。’
京城中,可沒有什么濟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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