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督衛軍的信件傳到了姜昀的手中。
尉遲瑞在隨州養了個外室的消息自然也在其中。
督衛軍是怕尉遲瑞養的外室是個暗探,姜昀看完后,默了一瞬。
“向明,你親自去查。”
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突然出現的異樣。
督衛軍的人沒見過姜容音,可向明見過。
倘若這個外室是姜容音,亦或者有什么關聯,那就直接將人帶過來。
“對了,她不是有個宮女,叫……”
“叫寶銀,殿下。”
姜昀頓了下,似乎是沒想起來這個宮女的名字,向明出聲提醒了一句。
“若真是姜容音,就告訴她,要么回來,要么孤送她的宮女去陪她。”
只不過,是死是活,他就不敢保證了。
向明應下,轉身離開。
而姜容音得知姜昀派了人在隨州搜尋她的下落后,便讓人守好門。
對外還是說,尉遲瑞不喜歡她外出見人,不然他會吃醋的。
紅豆笑著揶揄姜容音一句,她也不惱怒,只是羞紅了臉裝作一副嬌弱模樣。
還好尉遲瑞走時,留了足夠多的銀錢,隨州城中也有他的商隊。
說是要是家中短缺了東西,需要使銀子,就拿著他的令牌去商隊。
而令牌,在姜容音的手中。
他們現在吃穿不愁,根本用不著錢,府中每日除了廚娘需要出去采買以外,便沒人外出了。
可姜容音還是怕,怕得要死。
怕姜昀會察覺到。
他這個人,敏銳的很,只要有一丁點兒的異樣,都能發現。
這日,廚娘照舊出去買菜,只是剛出門,直接就被人打暈了。
再醒來時,屋子黑漆漆的,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來。
“你家主子是誰?”
聽到這話,廚娘哆哆嗦嗦報上了尉遲瑞的名號。
大雍和大耀交好,尉遲瑞往來兩國做生意,這件事,大雍是知道的。
他有個別院,不奇怪。
“院子里如今住的,是誰?”
廚娘聽到這個問題,眼中露出幾分茫然。
猶豫了下,貼著她脖子的刀便逼近一寸。
“是,是臨江閣的華盈姑娘。”
說罷,漆黑的屋子頓時燈光通明,廚娘有幾分不適的閉上眼。
再然后,一張畫像放到她面前,逼著廚娘睜開眼。
“你家姑娘,長這樣嗎?”
那副畫像是姜容音的,這還是之前姜昀給姜容音畫的,沒想到如今倒成了指證她的證據。
廚娘看著,皺了下眉,然后搖頭。
“不是,我家姑娘不長這樣。”
聽到這句,向明對著身邊的人示意,讓廚娘把華盈的容貌描述下來。
不多時,一張新的畫像便形成,向明拿著這畫像給廚娘看,廚娘才點頭。
做完這一切,向明低聲說道:“回去之后,你若是敢把這件事告訴旁人。”
“我,我一定管好自己的嘴巴,絕不胡亂語。”
廚娘哆嗦了下,向明這才把人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