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下去吧。”
說完,士兵直接帶著幾個還活著的黑衣人下去。
秦時在前走著,沙雪雁在后面跟著。
她抬步,好似踩到了什么東西,待沙雪雁移開腳,就看到了被自己踩在腳底下的玉佩。
那玉佩上雕刻的是鴛鴦,邊緣都被磨得十分光滑。
看得出來,它的主人很愛惜它,時常拿出來賞玩。
而這個玉佩,沙雪雁在秦時的身上看到過。
“時大哥,你的玉佩。”
沙雪雁幾步上前追上秦時,聽到這句,秦時步子停下,轉身看向沙雪雁手中的玉佩。
他伸手接過:“多謝。”
“這玉佩,是時大哥妻子的吧,怪不得這么看重。”
古往今來,除了夫妻,也沒人會用鴛鴦做玉佩了。
“嗯,是她。”
秦時將鴛鴦玉佩收起來,看著沙雪雁回了這句。
那還是幼年時,懵懂無知的姜容音送的。
她說這是錦鯉,能保佑他平平安安。
那時候姜容音沒什么銀錢,去攤子上買來的東西,雕刻得實在瞧不出來是鴛鴦模樣。
她說是兩條大肥錦鯉,他也沒有戳破。
就這么收在身邊許多年,時不時地拿出來把玩,磨得棱角都沒了。
想到這里,秦時的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笑意。
看著這一幕,沙雪雁的心中有幾分刺痛。
時大哥看起來真的很愛他的妻子,她繼續追下去,怕是也不會打動他的心吧……
帶著心事,沙雪雁同秦時一起回了營帳。
沙治林聽聞這里有刺殺,急匆匆地過來。
見到沙治林,沙雪雁還沒來得及躲,就被沙治林揪住了耳朵。
“躲什么?當我眼瞎瞧不見你?”
“爹,別揪了,我耳朵疼。”
沙雪雁臉色一紅,當著時大哥的面兒被自家爹這么不留情分地揪耳朵。
她也要面子的好不啦。
“你啊你,真是不讓我省心。”
沙治林嘆了口氣,松開了沙雪雁,她忙上前去挽住自家老爹的胳膊討好地說了句:“我這不是想著范陽也能用得著我,這才來了嘛。”
聽到這話,沙治林伸手揉了下她的頭。
“你先回去吧,我跟時有些話要說。”
聽到這句,沙雪雁點頭,有些擔憂地看了秦時一眼:“那我待會兒給你送藥過來。”
秦時沒有多說,道過謝后點了點頭。
等沙雪雁離開,沙治林看著秦時身上的傷。
“這黑衣人,還是之前那伙?”
“是,招招致命,像是江湖殺手,不見血,不收劍。”
聽到這句,沙治林眉心緊緊皺起。
“我在彭州從未招惹過人,這些人殺我,有些想不通。”
秦時捂著胳膊,頓了下道:“我感覺,和范陽的事情有關。”
“的確和范陽的事情有關。”
姜昀的聲音從沙治林身后傳來,他緩步走過來,只看了秦時一眼。
兩人對著姜昀行禮,便見他朝著營帳中走去。
到了營帳,姜昀坐下,這才繼續接上那句話。
“范陽中混進了不少勢力,有人不想孤解決范陽的事情,更想將孤,留在范陽。”
此話一出,秦時才想起來,之前那群鬧事的人中,看著就不像是災民。
“也難怪,最近諸事不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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