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的名字,那他又是誰?
真正的,姜昀嗎?
翌日,天一亮,向明便讓順州的知州去告訴那些圍在城外的流寇。
就說孟桂成昨夜遭遇刺殺,已經身亡。
尸身他們自會交出,讓這些流寇查驗。
還讓他們選出幾人進城。
順州的知州自然應允下來,急急忙忙便去辦了。
沒多久,他帶回消息,說是流寇已經安排在知州府。
問太子殿下是親自帶著孟桂成的尸身過去,還是他帶著去。
向明沒有回他,只是一刻鐘后,一具尸身被人抬著走出客棧。
姜昀也從客棧中走出來。
他臉色有些白,好似受了傷一樣。
“殿下,您這是……”
聽到這話,姜昀擺手:“昨夜刺殺,不小心被傷到了。”
順州知州忙讓人來一起扶著姜昀上轎,一行人朝著知州府而去。
轎夫壓轎的時候,姜昀的視線不動聲色地在人群中掃視一眼。
等他坐好,轎夫起轎,姜昀的眼神也變得有幾分凌厲。
知州府距離客棧不算太遠,轎子到的時候,門口圍著不少百姓。
那具蓋著白布的尸身被抬進去,眾人也都沒出聲。
直到姜昀被向明扶著下了轎子,大家才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走進知州府后,那群本來散落在一旁的流寇看見姜昀,目光一瞬變了許多。
向明的手悄悄握緊腰間的長劍。
低聲對著姜昀說了一句:“不是流寇。”
那樣的反應和眼神,只能是軍中的人。
“太子殿下可不要想著誆騙我們,那孟桂成長什么樣子,我們都是見過的。”
其中一人上前,連對姜昀行禮都沒有,就要去掀白布。
姜昀的侍衛出手攔住他:“放肆!見了殿下為何不行禮?”
聽到這話,那人哈哈大笑起來,而后帶著怨恨地說道:“行禮?若非他包庇藏匿孟桂成,我們又何苦被逼著做了土匪!”
“他要是敢拿假的人來蒙騙我們,就別想活著出順州了。”
這人甩開侍衛的手,上前掀開白布,躺在上面的人很快出手,直接鉗制住了他。
“你!果然在騙我們。”
姜昀輕咳一聲,看著他怒目圓睜的樣子笑了下:“孤還沒跟你們算賬呢。”
他被侍衛禁錮著,動彈不得,向明朝著他走出,從他身上摸出一樣東西。
嚴唯那只老狐貍,可不會給人留把柄,派來的人身上搜不出什么,只有毒藥。
眼瞅著他就要服毒自殺,向明直接伸手卸了他的下巴,而后打斷了他的四肢。
剩下的人看著這一幕,正準備拔劍去救人,便聽到姜昀悠悠道出三個字。
“疏影樓。”
他手中拿著的令牌,一個字也沒有,卻說出了他們背后的組織。
“殺了吧,一個也不留。”
姜昀的聲線稍顯低沉,毫不猶豫地說出這句。
既然是疏影樓的人,留著也問不出什么。
想必剛剛在人群中藏著的,才是嚴唯真正的人。
孟桂成死不死,對他而不重要,可對于嚴唯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向明點頭,讓侍衛動手,這群人被帶下去處理。
而后,三兩個身穿布衣的男人便被丟了進來。
沒等他們開口,姜昀抬腳踩在他們的身上。
“勞煩諸君替孤給嚴唯帶句話,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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