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見他,便是知道自己因何要見她。
也好,至少能讓她收斂下。
翌日午后,姜容音在廂房休息好后,便準備起身。
寶銀進來說了一句:“公主,奴婢剛剛聽人說,順州出現了流寇,還將殿下困在了順州呢。”
聽到這句,姜容音心中有幾分訝然。
姜昀去順州,順州就出現在了流寇?
莫非,這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出戲,起效果了?
還是引蛇出洞的戲碼終于引出來他要引的人了?
“知道了,替我更衣吧。”
說罷,寶銀上前給姜容音換了一身衣裳。
“待會兒你想辦法拖住鐘姑姑。”
寶銀啊了一下,又問一句:“那紅纓呢?”
鐘姑姑是皇后娘娘派來監視公主的,紅纓是殿下派來的。
公主還真是腹背受敵得很。
“我來想辦法解決紅纓,快去吧。”
姜容音笑著說了句,也不知是不是上次的事情讓紅纓心中產生了幾分愧疚。
有時候,她對自己要做的事情倒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只要不涉及到什么大事,她倒是從未阻攔過姜容音。
況且,她要做的事情,也不怕姜昀知道。
姜昀要是想查,根本瞞不住他。
她還得利用紅纓給姜昀傳信呢。
鐘姑姑見到廂房的門打開,正準備進去,就被寶銀尋了個由頭帶走了。
姜容音從廂房中走出來,對著紅纓吩咐了一句:“紅纓,你去佛堂幫我拿些檀香來。”
紅纓聽著姜容音的吩咐,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點了下頭。
“奴婢這就去。”
公主這幾日在鴻恩寺的行蹤,她早就告訴了影衛。
想來殿下早就收到了。
等到紅纓走遠后,姜容音才朝著外面走去。
興許是因為有守衛在,她在鴻恩寺中倒是自由,不受什么束縛。
徽之也如姜容音所想,很是‘湊巧’地又在大雄寶殿碰上了。
這次,徽之看著姜容音笑了下開口:“姑娘,好巧,又遇上了。”
“不巧,先生想必在此等我許久了吧。”
姜容音輕提裙子,拾階而上,走到殿內看向徽之。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我的目的。”
“若是不知,今日便不會來尋先生了。”
兩人的話開門見山,少去了前幾日的那股客氣疏離。
徽之站在佛像前,背對著那寶相莊嚴的佛像,而后笑道:“九公主,果然是個聰明人。”
姜容音上前走到一旁,引燃檀香道:“既是聰明人,那便不要再繞彎子。”
白霧升起,讓姜容音的面龐顯得有幾分朦朧。
“可我有一問,不知先生能否解疑?”
她淡聲問了一句,徽之轉過身來看著她:“九公主想知道什么?”
“太子殿下,和先生有仇?”
聽她問了這句,徽之輕笑,不過并未立即回答,似乎是在想,這個問題,他要怎么回。
待姜容音拜完佛祖,將那檀香插進香爐后,才聽徽之緩緩開口。
“是有仇,他想殺我,奈何我命大。”
“我還可以告訴九公主,你從前,同他,也是相識的。”
徽之的話讓姜容音一瞬愣在原地,她認識姜昀?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轉身,眸中劃過探究,徽之笑意加深,沒有再解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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