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晚靠在素心的懷中,一直重復著這句話,喃喃自語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是受驚了一樣。
入宮的時候,林挽歌,江竹月還有盛云晚是見過的。
那時候,她和江竹月只覺得盛云晚這人不太愛與人說話。
再加上宮中的人也都說,她是皇后娘娘屬意的太子妃人選。
所以林挽歌和江竹月也不常跟她來往。
生怕盛云晚覺得她們要搶她的位置一樣。
再后來,燕射宴上,她和江竹月同姜容音的關系也好了起來。
林挽歌自然會上心姜容音的事情。
她知道姜容音并不像是宮中傳聞的那樣。
姜容音有許多萬不得已的事情,但她從未在困境中放棄過掙扎。
如今她都被逼得去了鴻恩寺,盛云晚為什么要用這樣的法子來對付她?
在林挽歌的印象中,姜容音和盛云晚之間從未有過爭執的。
這樣毀人名聲,不亞于毀人終生,盛云晚究竟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什么都有了,可是容音什么都沒有,盛云晚,你的心思,當真歹毒。”
“皇后娘娘已經派了人去鴻恩寺看管容音,你的目的達成了。”
林挽歌譏諷的話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刺入了盛云晚的心間。
她眉心緊鎖,仰頭看向林挽歌道:“你懂什么!你懂什么!她才是那個,什么都有的人。”
女人的第六感是最準確的,盛云晚當然能感覺到姜昀對她們的不喜。
他娶他們,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項任務。
甚至當初她得意揚揚的,自以為是他喜愛自己才親自點了自己進宮的事情。
在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她的自作多情。
姜昀根本都記不得她是誰。
多可笑,明明是他指了她進宮的,可是他卻不知道她是誰。
而楚清音遞到皇宮的那封信,才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真是無藥可救。”
林挽歌輕搖頭,看著盛云晚如今的樣子,轉身就要走。
盛云晚伸手拉住她:“你不能走!”
“松手。”
林挽歌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盛云晚卻只是說著這一句,她不讓林挽歌走。
她走了,定然要去給陛下還有皇后娘娘告密的。
到那時,她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皇室不僅不會容得下那樣的丑聞,更不會容下她這樣善妒的儲妃。
“你不能把這件事告訴陛下和皇后娘娘。”
盛云晚死死拉著林挽歌,不讓她離開。
林挽歌皺眉,想要甩開她。
但轉念一想,不管盛云晚出于什么樣的目的來陷害容音。
這件事告到陛下和皇后娘娘面前,容音也是吃虧的。
流恐怕也不會因此而被遏制。
倒不如,讓盛云晚自己想法子去解決了這件事,悄無聲息的,還不會再節外生枝。
“不想我告密也可以,你想辦法解決這件事。”
“不僅要恢復容音的名聲,還要她毫發無傷。”
林挽歌冷聲提出條件,盛云晚點頭:“我會的。”
事已至此,她無話可說,被人抓住了把柄,她只能這么做。
“盛云晚,容音出嫁之后,并不會影響什么,我雖然不知你為何要這般針對她,但我最后告誡你一遍。”
“倘若再讓我發現有下次,我決不輕饒你。”
說罷,林挽歌從盛云晚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轉身離開了這里。
盛云晚看著林挽歌離開,身形有些不穩。
素心扶著盛云晚坐到椅子上,給她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