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從懷中掏出那張風牌放到柜臺上。
“這是掌柜的東西,還請收好。”
“主人說了,相識一場便是緣,這東西便留給容姑娘了,今后有需要,也可以來黑市尋他。”
小廝依舊是笑著回了姜容音這句話。
見狀,姜容音也沒推脫,將那張風牌收了起來。
興許將來,她真的能用得上呢?
不過這黑市的掌柜,做事果然猜不透,竟然肯許下這么大的一個人情。
從鋪子出來,姜容音松了口氣。
“那,就此別過,這兩次都多謝你了。”
姜容音對著尉遲瑞說了一句,誠懇的道謝讓少年聽得有些想笑。
旁人對著他,說得最多的一句話便是,求求你,放過我。
也只有姜容音,每次都會對他說,謝謝你。
“我在京城也有鋪子,就在胭脂鋪的旁邊,容音,我們是朋友吧?”
“是朋友。”
姜容音從尉遲瑞的身上沒感覺到惡意,他對她最多的,是探究。
“我在京城會待許久,有時間我就去鴻恩寺尋你。”
“你還是我在大雍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尉遲瑞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他來大雍,是為了找自己的母后,而這一次,好奇心,讓他收獲了姜容音這個朋友。
他對她的過往很好奇,但也知道,即便問出口,姜容音也不會回他。
只是尉遲瑞覺得,她和他的母后,很像。
尉遲瑞把姜容音送回到鴻恩寺后便離開了。
“主子。”
加蠻看著尉遲瑞從山上下來,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他。
“咱們的人遭了暗算。”
尉遲瑞從加蠻手中接過那根銀針,看著這根銀針,他嗤笑一聲。
他甩了下手,銀針直接釘進樹中。
“他們也只會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了。”
說罷,尉遲瑞將手背在身后,緩步走下臺階:“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加蠻點頭:“屬下這就去辦。”
“對了,派兩個人來守著鴻恩寺,這小公主,有點兒意思。”
少年面上露出有幾分惡劣的笑容,好似在琢磨什么。
她和姜昀之間的關系,很是不一般。
“對了,這是您要的,大雍九公主的生平。”
“不過,好像有人刻意抹去了不少。”
加蠻將一個小卷軸放到尉遲瑞的手中,待尉遲瑞展開看完后,輕佻眉目。
“她這婚事,倒是一波三折得很,無妨,今后有的是機會。”
話落,卷軸被丟回到加蠻懷中,他騎馬離開,加蠻趕忙也騎馬跟上。
回到佛堂的姜容音扶著鐘姑姑,用水潑醒了她。
“鐘姑姑,您怎么了,您別嚇我啊。”
聽到姜容音這句,寶銀率先進來,而后便看到了悠悠轉醒的鐘姑姑。
寶銀和姜容音對視一眼,過去扶住鐘姑姑。
“鐘姑姑,您現在還覺得哪里不舒服嗎?”
姜容音擔憂的神色映入眼簾,鐘姑姑只覺得自己渾身都疼得厲害。
尤其是脖子的地方,像是被什么東西打到了一樣。
“姑姑您可是嚇死我了,剛剛突然就暈倒了,是不是累著了?”
“紅纓,還不快扶著姑姑下去休息?”
就這樣,鐘姑姑暈乎乎地醒來,而后便被姜容音送了出去。
她怎么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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