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她猛地松開楚清音,看著她踉蹌幾步被自己的丫鬟扶住,這才轉身離開。
剛剛那一巴掌,打得楚清音臉火辣辣的疼。
“你,你竟然敢打我?”
從小到大,便是犯下錯,家中長輩都顧及她的身子,從未對她動過手。
姜容音竟然敢打她?
只不過面前的人早就走遠,一副懶得和她計較的模樣。
寶銀跟著姜容音離開,扭頭看了楚清音一眼。
她上前扶住姜容音道:“這楚小姐莫不是癔癥了,每次都要來找公主的麻煩。”
姜容音唇角扯出一抹冷笑道:“她才不是癔癥了,因為她心知肚明一件事,秦時是不屬于她的。”
所以她只能靠卑劣的手段,哪怕搭上自己的名聲也要得到他。
可秦時跑了,她算計到最后什么都沒得到,只能來找姜容音的麻煩。
“她也真是的,自己留不住人,還來怪公主。”
寶銀說完,拉住姜容音的手揉了揉:“公主的手都打疼了呢。”
聽到寶銀這句,姜容音沒忍住笑了下:“你啊。”
“不過,楚清音受了委屈,可不會善罷甘休,我也得給自己找個人撐腰才是。”
她唇角笑意深沉,回到廂房后便提筆給姜昀寫了一封信。
這男人雖然有時候陰晴不定,但關鍵時候,還是能用得上的。
書信間,姜容音一字不落地把話全部轉達,除去那些壓低聲音同楚清音的談話。
末了還寫了一句。
‘若是給殿下添麻煩,容音自己去受罰就是了。’
寫好信,姜容音把信折好,讓寶銀找人送出去。
同姜昀相處了這么久,姜容音最清楚他的性子。
吃軟不吃硬,偶爾軟硬都不吃。
但大多時候,他很喜歡自己討巧賣乖的樣子。
剛出城門不久的姜昀便收到了姜容音遞來的書信。
信是暗衛送來的,上頭的字跡還沾著淚痕,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看完信,姜昀輕笑一聲。
“向明,差個人去楚家傳句話。”
信紙在姜昀手中,被折成一支飛鶴,他緩緩吐出一句話:“管不好自己的女兒,孤不介意,親自管。”
“只是落到孤的手中,是死是活,就不敢保證了。”
飛鶴從馬車的軒窗飛出去,落到了向明的手上,他點頭應下。
信是九公主遞過來的,向明本以為,殿下不會管的。
誰曾想,殿下還當真給九公主撐腰了。
有了殿下的話,楚清音即便是受了委屈想討回來。
楚家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得罪得起殿下了。
楚清音剛從鴻恩寺回到楚家,捂著被扇得火辣辣疼的臉,剛要去找自己父親訴苦,就看到了姜昀的人。
他的影衛,怎么會在楚家?
難不成,是為了給姜容音那個賤人撐腰?
等到影衛離開,楚清音走到自己父親面前:“爹……”
“來人,把小姐帶下去,這一段時日,不要讓她再出門。”
聽著自己父親的話,楚清音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爹?您這是要關我禁閉?”
“你如今是越發無法無天了,關著你,也好過你再去尋九公主的麻煩!”
楚遠勝嘆了口氣,他當然不怕姜容音那個小丫頭片子,他怕的是自己女兒會因此受到傷害。
太子殿下可是說一不二的性子,落到他手里,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單看李家的下場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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