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蠱是她的退路,只有拿到這樣東西,她才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
到時候就算計劃失敗,服下寒玉蠱她也可以離開。
但姜昀太聰明,哪怕是假死,姜容音都不敢放松警惕。
之前姜容音想過,要讓姜昀失去一切,一個沒有權勢的人,怎么還有精力追她到天涯海角。
可現在,姜容音想他死。
只有死了,才可以再也追不上她,她想去哪里都可以。
不管這兩個計劃,哪一個能成功,姜容音都能擺脫掉姜昀這個瘋子。
她得好好想想,該怎么給自己尋求一個,有利的盟友了。
“公主?公主。”
寶銀喊了姜容音一句,伸手拉住她,姜容音回過神,這才發現自己差點撞上面前的樹。
“公主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聽到寶銀這句話,姜容音抬眼看向面前的屋子。
而后瞳孔微微睜大。
“公主……”
只見姜容音伸手推開這扇門,清風將供臺上的燈燭吹得搖晃。
拉扯著掛在上面的畫像,將畫中人的身影不斷地拉長又拉遠。
“是我阿娘……”
姜容音愣神地看著這幅畫像,仰著頭,伸出手想要去觸摸。
寶銀聽著姜容音失神的話,也看向了那幅畫像。
畫中女子明眸皓齒,鬢聳堪觀,一雙新月彎眉笑意盈盈。
仔細看,的確和姜容音很是相像。
兩人那雙眼眸簡直如出一轍。
只是寶銀沒見過姜容音的母親,她是姜容音入宮后才跟在她身邊的。
“我阿娘的畫像,怎么會在這里?”
姜容音喃喃自語地說了一句,而后垂眸看著供臺上的長明燈。
又是誰,為她供奉了這一盞長明燈……
“公主的娘親是誰啊?”
寶銀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姜容音退后一步,從一旁拿出檀香,引燃后拜了下。
“是豐州容家的女兒。”
姜容音深吸一口氣,說了一句,對于自己的母親,姜容音的記憶也很模糊了。
依稀記得,母親嫁給了家族的旁支,保留了容姓。
所以她才的名容音二字作為姓名。
只是容家覆滅,一夜之間不復存在,帶她離開豐州的,便是皇帝。
他說他是母親的故人,可以帶她回宮做公主。
冠上皇族姜姓,她有了新的名字,姜容音。
那時候,姜容音什么都沒有,只能依附著皇帝。
所以在宮中這十多年,哪怕魏皇后厭惡她,不喜歡她,她卻什么都沒說。
女子及笄后便能出嫁,她想出宮,只有成婚。
可她沒想過,會遇到姜昀。
“容家……”
寶銀像是想到了什么,沒再繼續說下去。
大雍七大世族,容家便是其中之一。
只是當年陛下登基時,容家竭力反對,若非有魏家支持,怕是今日坐在皇位上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新帝登基不到一年,容家就因為被牽扯進廢太子一案,全家抄斬。
聽說沒有留下一個活口,寶銀也沒想到,自家公主會是容家人。
“我也沒想到,會在鴻恩寺看到我阿娘的畫像。”
她之前和秦時來鴻恩寺的時候也沒發現。
姜容音帶著寶銀離開這里。
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竟然走到了鴻恩寺最隱蔽的地方。
也難怪,之前她從未發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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