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容音跟著姜昀走出去的時候,還對著寶銀使了個眼色。
寶銀了然,在他們離開后,進去把姜容音藏起來的東西全部收走。
姜昀到了姜容音的廂房后,目光掃視一圈,也沒說什么。
向明將帶來的折子遞給姜昀。
姜容音伸手給他倒了一杯水遞過去。
他微微抬眼看向姜容音,端起水杯飲下一口。
一時之間,兩人誰都沒說話,廂房安靜得很。
不多時,姜容音撐著頭昏昏欲睡,只聽得外面再次響起鐘聲。
晨鐘暮鼓,這是到晚課的時候了。
她伸手揉揉眼,不知何時,姜昀已經不在廂房中了。
桌子上擺著他剛剛批閱完的折子。
姜容音起身走過去,看著封頁的話。
都是內閣先看過一遍才送來的,那上面還有盛淮安的名字。
她收回視線,推開門走出去。
“公主您醒了?”
寶銀看著姜容音出來,笑著說了句。
“殿下呢?”
聽到姜容音的問話,寶銀道:“殿下去大雄寶殿了。”
看樣子,姜昀對鴻恩寺也是十分熟悉。
輕車熟路的,都不需要帶路。
姜容音點頭,重新退回到廂房中。
此時大雄寶殿中,姜昀站在佛像前,手中還捻著那串兒佛珠。
戚如豐走進來便看到了這一幕。
向明伸手將門合上,給兩人留出來談話的地方。
戚如豐走到姜昀身邊道:“你何時信佛了?”
“東西呢?”
姜昀沒有回他這句話,而是開口問了其他的事。
戚如豐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遞到他手上:“見孟桂成還需要你親自去順州一趟?”
“他手中捏著的東西不少,不過,孤不是去見他。”
姜昀從戚如豐的手中接過來東西。
“那你去順州做什么?”
他的話倒是勾起了戚如豐的好奇心。
“皇帝已經開始懷疑孤的身份了,所以,孤的做個局,打消他的疑慮。”
聽到這句,戚如豐疑惑地問道:“皇帝怎么會知道你的身份?”
“他不知道,但是他收到過一封密信,徽之先生給他的。”
信上雖然沒有明確指出他是假的,但也足夠在皇帝的心中掀起波瀾。
所以之前,出手幫孟桂成逃離的人,姜昀也猜測過,很有可能就是皇帝。
不管皇帝出于什么目的做了這件事。
只是在他的心中,怕是早就覺得姜昀是假冒的。
繼續任由皇帝猜測下去,哪怕是真的都有可能變成假的。
所以姜昀才要做這個局,看看這個徽之先生究竟要做什么?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徽之先生似乎對我們的事情,了如指掌?”
戚如豐說完后,姜昀哂笑道:“你才發現?”
“這么說來,你早就知道了?”
戚如豐無奈的盤腿坐到蒲團上:“我就不信這天底下能有這么巧合的事情,你叫徽之,他也叫徽之。”
而且還總是跟他們對著干,戚如豐當然會多想的。
“可是也不應該,我回去看過的,什么都沒有,怎么可能……”
戚如豐覺得這事兒簡直跟撞了鬼一樣。
“你和孤都能活,萬一呢?”
姜昀仰頭看向面前的佛像,緩緩吐出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