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牌。”
他說出一樣東西,掌柜的聽到這句,笑了下:“行手啊。”
一般在賭場中,可是很少有人會玩風牌這種贏面不大的東西。
掌柜的抬手,便有人拿著一個盒子過來。
骨頭做成的風牌摸起來很是清涼。
“人骨做的?”
尉遲瑞抽出一張牌,看向掌柜地問了一句。
“不做成牌,我這兒都要尸骨成堆了。”
說完,他也抽出一張牌。
尉遲瑞低聲對著姜容音說了句:“你就別摸了。”
他殺過的人不少,怎么會怕這種東西。
只是姜容音再怎么說都是個姑娘。
“風牌是什么?”
“其實就是麻將的簡版,一共二十四張牌,誰先打出高分,就算誰贏。”
姜容音問完后,尉遲瑞便對著她解釋了一句。
賭場里的人,很少有人會喜歡玩風牌。
畢竟這東西,太靠運氣了。
又不像是骰子一樣,武功好的,還可以聽聲辨別。
風牌長得都一樣,摸出來什么,全靠自己。
還得自己算,手中的牌怎么才能打出高分。
姜容音看著兩人有來有往地打著風牌。
“出這張。”
就在尉遲瑞即將出牌的時候,姜容音的手指隔空點了另一張。
尉遲瑞點頭,抽出另一張放過去。
后面的幾次,姜容音都點了牌。
不多時,掌柜的看著面上的牌,笑了下:“第一次輸這么多。”
“那東西,現在可以給我了嗎?”
聽到這句,掌柜的搖頭。
“現在給不了你。”
“你騙我們?”
姜容音站起身,眸中劃過幾分冷意。
“非也非也,你要的東西,那是藥啊,得現做。”
“五日后,再來拿吧。”
說完,掌柜的便要離開,姜容音走到他面前:“口說無憑,還請掌柜的給我一個憑證。”
她的話讓掌柜的笑起來:“小丫頭片子,還挺謹慎。”
說完,他從桌子上摸出來一張風牌給她:“這是我賭坊特有的,旁人不敢仿造,五日后拿著來,我給你藥。”
話落,掌柜的離開了這里。
姜容音手中拿著那張人骨做的風牌,心中緊張。
“容音,你真聰明。”
剛剛那幾張牌,她出得恰到好處。
“你也不差嘛,即便沒有我那幾張牌,你也能贏。”
兩人相視一笑,姜容音低頭看著手中的風牌,五日后,她就能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謝謝你幫我賭這一局,這下,是我欠你人情了。”
姜容音的話讓尉遲瑞皺起眉來:“我說過了,這次不算你欠我的。”
“那也不能白白欠你的啊,還好是贏了,輸了可是要死的。”
說完,姜容音想起剛剛在外面看到的東西。
那樣東西,是大雍特有的,在大耀一定沒有。
“你請我吃糖葫蘆,吃面,還幫了我這么多,那我,請你吃槐花糕怎么樣?”
姜容音將手中的風牌裝好,和尉遲瑞一起走出黑市。
外頭已經是午時,燦陽照在大地上,還有幾分灼燒的感覺。
剛買完槐花糕,姜容音轉身的時候,看到那輛熟悉的馬車。
在軒窗推開的時候,她拉著尉遲瑞擋住自己。
姜昀怎么出宮了?這是要去鴻恩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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