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紅纓?她又防不住她。
倒不如怪自己,起了想拉姜昀下水的念頭。
“以后別進來伺候了。”
說罷,姜容音便要進去。
紅纓看著姜容音的背影,哭得淚如雨下。
暮色漸漸染上天邊,姜容音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景色。
彈劾姜昀,請奏廢太子的折子,這段時日滿天飛。
皇帝讓姜昀去處理,他卻不知去了哪里。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賜婚的圣旨才遲遲未曾下來。
姜容音想著這件事,眼眸眨動。
想要徹底擺脫姜昀,也只有死這條路可以走了。
她得好好想想,要怎么才能在姜昀的眼皮子底下,假死逃離。
夜幕悄然降臨,可此時的大耀國卻是一片明亮。
“王爺,您讓查的那人,不是遙州的罪犯。”
加蠻站在一旁,看著坐在椅子上看書的尉遲瑞說了一句。
少年從遙州回來便換上了大耀國的裝扮。
一身異域打扮,頭發也被整齊地編起來,七彩的珠子穿在發上做裝飾。
水藍色的衣裳更顯他容貌明艷,也襯托的那雙淺藍色的眸子深邃迷人。
也難怪大耀人稱尉遲瑞是洛琴湖,最明亮的藍寶石。
少年合上手中的書,將放在桌子上的腿拿下。
“沒找到?本王在遙州大牢劫的人,不是嫌犯?”
加蠻點頭:“應當不是,不過聽說那日,大雍的九公主也在。”
“您描述的樣貌,和這位九公主,倒是有點兒像。”
雖然加蠻也覺得不太可能,哪有公主被關到大牢的。
想到這里,尉遲瑞站起身,一手放在腰上,一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大雍的九公主,她長得那般好看,聲音也好聽,水靈靈的跟百靈鳥兒似的。
看起來,的確不像是什么嫌犯。
說不準,真的和加蠻說的一樣,是個公主。
尉遲瑞笑了下:“倒是有意思。”
“王爺,王上請您去王宮。”
門外傳來仆從的聲音,尉遲瑞收起笑走了出去。
大耀同大月一樣,都是馬背上打下的天下。
只不過和大月不一樣的是,大耀的文明顯然更先進一些。
他們可不信奉什么神明。
他們信的,只有自己。
進到王宮后,尉遲瑞便去了寢殿尋自己的王兄。
大耀王上是他一母同胞的哥哥,兩人感情很好。
“王兄尋我?”
尉遲瑞推開門便看到了坐在自己王兄腿上的王嫂。
他趕忙轉身:“我來的不是時候……”
尉遲流無奈扶額,扶著自己的王后:“你先下去吧。”
而后才看向尉遲瑞:“下次進來,能不能先敲門?”
“你也沒說你,白日宣淫啊。”
尉遲瑞的話當真說的十分大膽,尉遲流沒好氣的罵了他一句混賬東西。
“王兄尋我何事?”
尉遲瑞自顧自地走進來坐下,上座的尉遲流扔下來一封折子。
“你去大雍的事情,被那群大臣發現了。”
“你說你,沒事兒老往大雍跑什么?這次還險些成了人家的階下囚。”
聽著尉遲流的話,尉遲瑞攤開手中的折子,緩緩說道。
“我也想知道,大雍究竟有什么好的,能讓母后,拋棄我們,死也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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