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九公主,放過我的夫君。”
“只要您肯高抬貴手,清音什么都愿意做。”
她跪在地上,跪得筆直,口口聲聲要姜容音放過她的夫君。
姜容音搭在軒窗上的手,扣緊許多:“楚小姐此話何意,我聽不懂。”
聽到姜容音的回話,楚清音露出一抹苦笑。
秦時為了姜容音,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
兩次招惹太子殿下,如今還被困在軍營不能回家。
魏家軍又是殿下的親信,楚清音見不到人,但也能想象到秦時受到的懲罰。
她不知道秦時為何要頂撞姜昀。
但最大的理由,只會是因為姜容音。
“時頂撞了殿下,如今還被困在軍營,還請九公主高抬貴手,放過時。”
楚清音沒有多說,三兩語地解釋了一句后便不再多。
她怕說多錯多,害秦時再受苦。
“既然是頂撞了殿下,那殿下懲處也無可厚非。”
“楚小姐求到我面前算怎么回事?”
姜容音說完后,只用目光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軒窗。
視線被隔絕,楚清音再也看不到姜容音。
她剛想說什么,就看到了從馬車上走下來的向明。
“楚小姐,慎。”
聽到向明的話,楚清音所有的話全被堵了回去。
馬車再次啟程,朝著城中走去。
姜昀闔眸靠坐在那,淡聲開口:“不給秦時求情?”
“他頂撞了殿下,殿下懲罰也是應當。”
姜容音輕聲說了句,語氣聽不出什么情緒,好似真的不在意秦時一樣。
她知道,楚清音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里。
姜昀的行程,哪有那么好打聽。
除非是他有意為之,讓楚清音知道了。
剛剛的話,圍觀的人自然是聽到了。
這次過后,京城的人只會說,楚清音待秦時情深義重。
為了給他求情,不惜下跪。
而姜容音心思歹毒,不顧往日情分,毫不動搖。
姜昀想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不多時,馬車在京城的一座別院停下。
姜容音下去后便看到了牌匾上的北園二字。
“宮中還有事。”
姜昀推開馬車軒窗說了一句,而后馬車再次啟程,只留下了姜容音和寶銀兩個人。
門口站著的管家對她行禮:“夫人請進。”
“夫人?”
聽到管家的稱呼,姜容音皺眉:“別叫我夫人。”
“殿下說了,送到別院,您就是這北園的夫人了。”
管家笑盈盈地說完后,引著姜容音往里走。
姜容音辯駁不了,也只能隨他們去。
早知道那天上藥的時候,直接毒死姜昀算了。
但仔細想想,為了他,搭上自己的命,實在不值得。
“公主,這里怎么種了這么多的劍蘭?”
“您不是最喜歡劍蘭了嗎?”
一進北園,入目便是各種各樣的劍蘭,在如今這個季節,開得正好。
“這不是劍蘭,是蝴蝶蘭。”
姜容音輕聲說了句,姜昀的院子怎么會種她喜歡的東西。
她種在光華殿的劍蘭,都是姜昀親手毀掉的。
管家聽著她們的話,卻沒有出聲多說一句。
種在北園的劍蘭,還是殿下當初從江南特意帶回來的。
他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殿下可是叮囑他,務必要養好這些劍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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