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桂成倒是看得開,反正他如今做的事兒。
落到姜昀的手中倒是比落到嚴唯的手中要好。
至少在姜昀的手中,他還能活。
“殿下,若是無事,我就先去歇著了。”
說罷,孟桂成便要起身,只是剛站起來,就見坐在那兒的姜昀掀翻了棋盤。
而后利劍刺穿窗戶,朝著他的心口而來。
站在一側的向明拉了一把孟桂成,這才沒讓他被那長劍捅個對穿。
棋盤上的棋子嘩啦啦地落了一地,姜昀起身,抽出劍直接插進那刺客的喉管。
他出劍的動作干脆利落,毫不猶豫。
孟桂成驚魂未定的看著姜昀抬手將濺到臉上的血擦干凈。
“看來孟大人的這條命,比孤想的,還要值錢。”
姜昀微微側身,看著孟桂成說了一句。
語中的嘲弄讓孟桂成的臉變得有幾分慘白。
他好歹也幫嚴唯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一朝落敗,嚴唯不保他就算了,竟然還要想方設法的殺他。
“我可以告訴殿下一個,嚴唯的秘密。”
孟桂成看著那個刺客的尸體,上前一步,帶著恨意的說出一句話。
“嚴唯,有一個兒子。”
聽到這句,姜昀抬手讓向明將刺客的尸體帶走。
“孤今日乏了,明日再說吧。”
說罷,姜昀朝著里面走去,孟桂成看著晃動的珠簾,唇角勾起一笑。
這太子殿下,當真是有意思。
不過,他會是嚴唯,最難纏的對手。
等到房間里的人都退出去后,姜昀才跪倒在地上。
心口的疼痛密密麻麻,是毒發的征兆,他從懷中掏出瓷瓶服下一粒。
等到藥效上來,才感覺自己好了許多。
毒發的次數越來越密集,若是再不解毒,怕是真的性命不保。
就在此時,從床底下出來一人,手中短刀朝著姜昀的脖頸便劃去。
他仰面后倒,躲過這致命的攻擊。
黑衣人也不知在這里埋伏了多久,反應過來后,轉身便丟出了短刀。
“大月人?徽之的?”
姜昀快速起身,抬腳踢飛那把短刀,短刀朝著一旁的柱子而去,直直插在上面,還有幾分顫動。
聽到姜昀問話,黑衣人沒有回話。
“主子讓我給你帶句話,偷了別人的東西,總是要還得,姜徽。”
黑衣人的官話說得并不好,帶著幾分生硬。
姜徽二字從他口中念出來,有些許生硬別扭,讓人聽起來更是難受。
姜昀的面容也在此時徹底冷凝下來。
心中的想法好似在這一瞬變得越發堅定清晰。
他從一旁拔出長劍,黑衣人失了武器,自然不想戀戰。
話已帶到,他的目的就完成了。
窗子被他一腳踹開,他飛身而下。
門外的向明聽到動靜,趕忙走進來,看見這一幕,他就要追上去。
“不用追了。”
姜昀出聲,止住了向明的動作。
他手中握著長劍,立在地上,好似支撐一般。
“殿下,是屬下失職。”
向明跪在地上,低頭說了一句,只預料到了嚴唯的人,倒是沒想到,會讓人藏到姜昀的臥室來。
“該收網了。”
姜昀看著碎裂的窗子,眸中劃過幾分陰沉。
黑衣人的主子,想來就是那個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