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遠勝當初氣的要到皇帝面前參秦家一本,只是被楚清音給攔住了。
哪怕秦時給她這樣的奇恥大辱,她也不愿意對秦時做什么。
只能暗中派人去尋秦時,看看能不能找到消息。
花蕊搖頭:“還沒有呢,小姐別急,秦家和楚家都派了人出去,一定能找到姑爺的消息。”
楚清音眼中劃過幾分落寞,只是對姜容音的怨恨卻是更深。
后面幾日,宮中的流蜚語倒是消停了些。
魏皇后抓住由頭,處死了不少人,這才有所收斂。
姜容音自然不知宮中發生的這些事情。
她發現了更有意思的事情,那個徽之先生,她在鴻恩寺偶遇了許多次。
從小沙彌的口中,姜容音才知,這個徽之先生和鴻恩寺的慧真師父是好友。
徽之先生隔一段時日便會來鴻恩寺住幾日,和慧真師父誦經論禪。
如此一來,他來鴻恩寺的動機倒沒有可疑的。
這日,姜容音在佛堂誦經結束后,一出佛堂的門,倒是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徽之。
他手中拿著一張宣紙,身后的書童手中拿著文房四寶。
“姑娘,好巧。”
徽之看著姜容音說了一句,話音落下,他的目光左右看了看,落在跟在姜容音身后的鐘姑姑身上。
頷首示意后,徽之便離開了。
姜容音余光看向身后的鐘姑姑,這鐘姑姑最近倒是跟的越發緊了。
就好像要找出自己的什么錯處一樣。
再加上之前寶銀說,她翻過自己的東西,姜容音總覺得這里頭,藏著什么事兒。
還有那個莫名其妙出現在鴻恩寺的徽之。
姜容音倒是發覺,他絕非偶然出現,倒像是,為她而來。
不然怎么每次出門,她都能遇到他。
她可不信什么才子佳人的戲碼。
這個徽之之前還聯合招賢書院的學子參了姜昀。
不知想到了什么,姜容音唇角勾起一笑。
盟友,這不就來了嗎?
“哎喲,誰砸我?”
鐘姑姑剛要上前問姜容音話,就被一顆石子兒給砸到頭。
她捂著頭轉身,卻什么都沒看到,結果一顆石子兒又砸了過來。
這下,鐘姑姑是真的生氣了,也顧不上姜容音,氣沖沖地回去找人要把這個人給找出來。
姜容音扭頭看著樹上的尉遲瑞,沒忍住笑了下。
“我家姑姑可是很兇的。”
“那我就再拿石子兒砸她好了。”
尉遲瑞從樹上頭躍下來,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位置:“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姜容音點頭,讓寶銀在這里等她,順便看著鐘姑姑。
寶銀點頭,看著姜容音跟著尉遲瑞去了一旁。
“我要離開京城了。”
聽到尉遲瑞這句,姜容音愣了下:“這么快?”
“京城的生意做完了,得去其他地方,不過,我想我們很快就能再見面的。”
說罷,尉遲瑞雙手背在身后,歪頭看向姜容音:“那枚玉佩是我的信物,如果你需要幫忙,可以拿著玉佩去鋪子,會有人幫你的。”
“我們萍水相逢……”
“可我們是朋友,容音。”
他收起有些散漫的笑,鄭重地落下這句話。
她是他在大雍,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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