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心中,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她才不會留在他身邊,她要跑得遠遠的,這輩子再也不跟他有交集!
翌日清晨,曦光從窗邊照進來,姜容音醒來的時候,還躺在那張軟榻上。
手腕上磨出些許紅痕,上面覆著一圈瑩潤,好似是舒痕的膏藥。
身上蓋著一床薄被,遮掩滿身痕跡。
她坐起身,靠在窗戶上。
姜昀不在屋子里,向明也不在。
房間里安靜得很,姜容音彎腰將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穿上。
她還得謝謝姜昀沒有撕衣服的習慣。
要不然,她就這一身衣服,被撕爛了可沒換洗的。
此時的臨湘閣前院,一扇屏風把姜昀和其他人隔開。
他坐在不遠處,身后是嘩啦啦的瀑布。
手中的茶杯轉了幾轉,露出他虎口上的齒印。
一旁的戚如豐看見他脖頸上的抓痕,嘖嘖兩聲。
“你別告訴我,你還真想讓姜容音給你生個孩子。”
問完后,沒得到姜昀的答復,戚如豐臉上的笑凝固一瞬。
“不是,你真這么打算的?”
姜昀依舊沒回,只見盛淮安朝著這邊走來,戚如豐起身,一甩袖子離開。
他的感覺還真沒錯,再不送走姜容音。
姜昀只怕是會昏了頭。
“殿下。”
盛淮安隔著屏風喚了他一句。
“盛先生,何事?”
姜昀抬手,守在屏風外的向明將人請過來。
他坐在那,抬眼對上盛淮安的視線。
露出的脖頸,恰到好處地展示著那些抓痕。
盛淮安看著這一幕,眸光幽深。
前院的院墻并不是很高,一抬頭就能看清楚后院的場景。
他昨夜因為睡不著,在前院行走的時候,看到了被壓在窗臺的人。
淡綠色的鐲子套在皓腕上,在月色下,散發著淡淡的幽光。
他看不清姑娘的臉,卻認得那枚鐲子。
更從半開的窗子,對上了姜昀看來的視線。
震驚,不解,紛亂的思緒攀上盛淮安的心頭。
他的腦子比心更亂,那是姜容音,而吻著她的,是姜昀。
“殿下昨夜,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哦,你說阿音?”
姜昀挑眉,露出一笑,盛淮安隱在袖子下的手握緊許多。
“殿下把九公主當做什么了?”
若是這件事被旁人知道,被懲處的,只會是姜容音。
姜昀貴為太子,又是魏皇后最在意的兒子。
為保皇家名譽,魏皇后只會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姜容音的身上。
所以他這樣,把姜容音推進無底的深淵,究竟是為何?
“盛先生,是以什么身份來質問孤的?”
姜昀垂眸,手在桌子上敲了下,帶著壓迫。
“自然是,九公主的未婚夫。”
“殿下做事毫無顧忌,可我身為九公主的未婚夫,自然要,護著她。”
直到現在,盛淮安才知道,為何姜容音成婚,姜昀的反應會那么大。
原來在姜昀的心中,姜容音早已是他的所屬物。
只是他們的關系,是皇室的丑聞,更是不為世俗所容許的。
盛淮安也明白了,為什么姜容音會推拒這門婚事。
她是怕他,被姜昀牽連,受到傷害。
她一直都是這樣,為別人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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