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瑞從桌子上拿出另一枚玉佩,唇角笑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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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的京城,最熱鬧的莫過于臨湘閣的曲水流觴宴。
其中的詩會,更是京城名流最關注的。
有不少懷才不遇的有才之士更是去了如意茶樓碰運氣。
畢竟這里頭可不缺喬裝打扮的朝中大臣。
若是自己的詩文被瞧上,那可是真的一飛沖天,平步青云了。
學知館的學子因此也是一天比一天少。
到最后,林妙妙都不來了,說是要去湊熱鬧。
沒夫子授課,姜容音也就沒再去了,自己留在光華殿。
看看書,亦或者想想自己的計劃。
入夜后,她剛準備關上窗子去休息,一雙手從身后伸過來環住她的腰身。
再然后,溫熱的身體貼過來,姜昀的頭枕在她的肩膀上。
那一瞬,他感覺到姜容音的輕顫。
“許久未見,阿音不想孤?”
也就兩三日,實在當不得許久未見這四個字。
姜容音的手放在窗欞上,未來得及合上的窗子傳來些許涼風。
她手指勾住:“殿下是來問罪的?”
“孤還以為,阿音會問孤,為什么要這么做。”
姜昀抬頭,熾熱的呼吸落在她耳邊,姜容音別過頭:“我自然是沒資格過問殿下的決定。”
“想不想去臨湘閣?”
他抬手,撩起姜容音的一縷發,語氣低沉,姿態曖昧。
“不了。”
姜容音將窗子拉過來關上,轉身想要離開。
她不喜歡跟姜昀貼得這么近說話。
距離太近,能聽到她逐漸加快的心跳聲。
好像是她在心慌一樣。
但姜昀沒放手,所以在她轉過身后,他將她禁錮在這方寸之地。
雙手撐在窗沿上,垂眸看向她。
“那就這么決定了。”
姜昀輕笑,視線在姜容音的身上上下掃視。
明明姜容音的回答是拒絕,可姜昀卻像是沒聽到一樣。
“殿下都已經決定好了,還問我做什么?”
“火氣這么大,想來是生氣了。”
姜昀收回手,向后退了一步:“你在東宮放的那把火,孤還沒找你算賬呢。”
“殿下若是想要我做什么,說一聲就好,何必如此麻煩。”
姜容音抬眼,目光染上幾分冷意。
讓她成為一個笑話,忙前忙后,提心吊膽,到最后發現自己本就是被姜昀牽著鼻子走。
男人站在距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
手落在腰間,面色淡淡,唇角噙著笑。
微弱的燭火晃動了下,將他的身影拉長。
他開口說道:“不這樣,你怎么會長記性。”
姜昀抬手,捏住姜容音的下巴,五指收緊。
“可即便是這樣,你還是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的,做著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事情。”
他收緊的力道,讓姜容音感覺自己的下巴快要被他捏碎。
姜容音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艱難開口:“那怎么辦呢?殿下,我這個人,不見棺材不落淚。”
“要不你殺了我吧。”
豈不是可以一了百了,再也不會費盡心思地想著該讓她如何聽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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