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姜容音和寶銀走的時候,她其實聽到了。
再加上有官府的人在追查,許阿婆知道姜容音的身份不簡單,只是沒想到,會跟皇室牽扯上。
“草民見過太子殿下,殿下金安。”
許阿婆見到姜昀,跪下行禮。
“許阿婆,前幾日回來的,真的是你孫女兒嗎?”
向明看著許阿婆問了句,許阿婆點頭:“是,是草民的孫女兒。”
“想清楚了回答,殿下在追查的是朝廷的要犯,若是不說實話,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此話一出,許阿婆趕忙磕了個頭:“草民所句句屬實啊殿下。”
“哦?那這么說來,是這個衙役,騙孤了?”
姜昀坐在上面,手中轉動著扳指,眼眸都未抬一下。
他輕描淡寫地說了句,卻是惹得那衙役趕忙低下頭求饒:“殿下,殿下,屬下斷然不敢欺瞞您啊。”
“陳知州,這可難辦了。”
姜昀的視線轉到了陳知州的身上,陳知州連忙跪下:“下官這就派人去找許阿婆的兒子問清楚。”
是不是許阿婆的孫女兒,一問就知。
只是這樣,往來必定要再耽誤個五六日的。
“若不是,孤倒是好奇,朝廷的要犯,是怎么進的遙州城。”
姜昀的話,讓陳知州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下官,下官這就去查。”
“大人,城中有引路人,或許那人是通過引路人進的。”
一旁的師爺提醒了句,陳知州忙說道:“對,殿下有所不知,這引路人有些旁門左道的法子,可以帶人進城。”
“那就,辛苦陳大人一并抓來審問了。”
姜昀輕笑一聲:“這朝廷的要犯,可不能放過才是。”
陳知州連連點頭:“這是自然,下官這就去辦。”
說罷,就見姜昀起身離開了這里,陳知州這才松了一口氣。
“太可怕了。”
明明姜昀從頭到尾都沒說什么話,卻讓他感到了一股死寂一般的威壓。
走出知州府的姜昀看著這繁華的街道,嗤笑一聲。
不得不承認,他的小九,確實聰明。
知道跑得遠了,他必定會在她要去的路上找到她。
所以用汀州做迷惑他視線的地方,自己則是來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遙州距離京城這么近,她賭贏了,自己沒留什么人手。
要不是這次受傷。
“讓暗衛看著遙州的出城路,說來,孤倒是要感謝秦時了。”
若非他擅作主張將他引到了順州,他又怎么會來遙州。
你跑不掉了,姜容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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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斷崖,身后是姜昀的追兵,姜容音被逼到絕路,再無可逃離的地方。
‘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過我,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肯放手?’
‘不死,不休。’
姜容音猛地睜開眼,看著墻上的禪字,抬手擦了下額上的汗。
入夜后的山間還是有些冷,她坐起身推開窗戶。
這處閣樓,便是佛塔旁的住處。
主持意外的好說話,要她好生看管藏書,就讓她住到這里。
窗戶外是茂密的一片竹林,再往外看,便是高聳入云的樹木。
她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從剛剛的噩夢中平復過來。
什么不死不休,她才不要和姜昀這個瘋子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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